不妨陳銘腳下步子飛快,當即飛身出了大帳,高聲喊了一句:
“蓁蓁!”
豈料話音剛落,滿庭寂靜。
陳銘腳步陡然落停,目露危光的盯著面前一眾身著官服的人。
最后他眼神落在中央那滿面灰塵,蓬頭垢面的人身上。
照他們衣衫來看,分明就是王宮中的人。
可自己早已提出要求,他們怎能如此敷衍,就派了這么一群不著調的人來,絲毫不見白蓁蓁的身影。
陳銘不得不強行壓下心頭的一點不安之意,將心神放在眼前人上。
冷凜的面容,還有那滿身的殺氣,讓一眾南楚官員們忍不住腿腳酸軟。當即棄了繩子,跪倒在地。
“陛下饒命啊!”
“我等乃為陛下獻人而來,早在此人手下忍氣吞聲,終于得了機會,能面見陛下,求得一絲生機,實乃畢生幸事啊。”
陳銘輕嗤一聲,連看都未看中央那人一眼,當即走向宮墻之前。
威嚴背影之中透著絲絲冷酷之意,“朕的要求,你們該是已經聽說了。”
真是怕什么來什么,大臣們脊背一抖,諱莫如深。
連宮里的逆賊都獻了過來,可沒想到面前之人竟是全然不屑一顧。
所謂暴君,看來全不是作假!
他們一個個大汗淋漓,此刻卻似鋸了嘴的葫蘆,扭扭捏捏恐懼異常,一個也不肯多說。
陳銘似是失了耐性,冰冷的眸子一眼掃去,冷冷說道:
“還要朕再重復一遍?”
大臣們支支吾吾不敢開口,“這……”
陳銘拂袖,冷睨一眼,“女帝在何處?”
一句話問在心坎子上,大臣們偃旗息鼓,將身子伏的更低。
陳銘再不欲多,當即招來魏興:
“拉出去砍了!”
話及生死,大臣們終于慌了神,連忙匍匐上前。
“陛下饒命,陛下饒命,全是這丁辭做的,我們不知啊。”
“前王君,王君她被丁辭抓起來了,關押在何處我們也不知道,今日忽然手下的人稟報說是王君人老早就不見了。”
“陛下饒命,想是王君早已留了后手,說不得便會自己出來,求您看在王君的面子上,饒我們一命啊。”
一番哭訴驚懼,終是將事情道出。
陳銘卻咬了咬牙,幾乎要將這些人生啖。
“你們說女帝不見了?”
“正是啊陛下,王君想來早有安排,改日說不得就尋過來了。”
陳銘一劍插入此人心間,難忍身上暴戾之氣。
“早有安排?”
“呵!若是早有安排,豈會至今不見蹤跡?”
這些個墻頭草一般的大臣,真是信口開河,賣國求榮亦是不在話下!
留著這等惡官,蓁蓁能管好南楚才怪!
“來人,拖下去,斬!”
魏興擺擺手,立即著人上前,將這些大臣們盡數拿下。
任管他們哭天搶地,魏興卻毫不手軟,隨著陳銘便向前走去。
隨后便聽陳銘一聲令下:
“魏興,收整人手,打進去,生要見人死要見尸!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