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日后,圣庭。
曹沐歌拿著一束新鮮采摘的鮮花,一直走向桌前的花鳥瓷瓶,一個個悠閑地穿插進去。
“也不知珈藍那邊什么時候才能傳回消息?要是早些能處理完,我們也好早些回國,這次出來可真是夠久了。”
陳銘放下酒盞,眸含笑意。
“這事急不得,珈藍那處還有的要看,也不知如今到底是何狀況?”
曹沐歌一支支將鮮花插好,陣陣馨香傳來,沁人心脾。
隨后她才轉至陳銘身旁,“臣妾如何不知呢?不過這等待的日子著實有些久,臣妾有些無聊罷了。”
陳銘撫了撫下巴,略略點頭。
清閑倒是真的,自登上這教主之位,兩個心思不正的主教被除,倒是無甚雜事。
略抬眸思索,陳銘忽而說道:
“還記得咱們發現的銀礦嗎?”
說起銀礦,曹沐歌心頭不由得想起當日的沖浪,簡直是平生少有。
她唇角揚起,湊近了道:“記得啊,就在那海岸邊呢,如何能不記得?”
“帶上兩隊人,尋摸一下,可以讓他們開始采礦了。”
陳銘眸中含笑,意味深遠。
曹沐歌卻是一滯,“現在就開始嗎?”
“可之前陛下不是說過要讓我們的人來了再說嗎?”
“這島上都是教會的人,萬一他們有異心,如何保得住銀礦?”
不說自己擔憂實在是島上人員眾多,人本身都有貪欲,怎么可能面對銀礦而不動心?
眼下島上沒有大夏的官兵們鎮守,怎么說曹沐歌也放不下心來。
陳銘卻抬手制止了她的話,遞了一串龍眼過去。
“嘗嘗吧,他們新送過來的,飽滿多汁。”
“你說的倒是不必擔憂。”
曹沐歌放下龍眼,眸中滿含懷疑猶豫。
“臣妾現在哪有心情吃果子呢,您快說說說吧,到底怎么回事?”
陳銘笑了笑,將龍眼放下。
“也罷。”
“其實無需擔憂,你忘了,如今我可是教主,教主之令,自有天命,他們百般信賴,自是不會懷疑。”
“再說了,貪污之事難免,堵不如疏,只要能堵住他們的嘴,自然不怕他們多想。”
“銀礦豐富,他們辛辛苦苦挖礦,自是該拿出一些作酬勞。”
曹沐歌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。
陳銘輕輕拍了拍她的手,笑道:“虧得你可是整個繁星商號的掌門人,怎的如今連這么點事都想不通了?”
“他們尊我為教主,自是心中信服,哪里會私下作亂?”
“珈藍國的事處理完怕是還要些時日,我思來想去,與其百無聊賴苦等,倒不如做出些事來。”
“銀礦他們怕是也沒什么開采經驗,趁著你我二人尚在,將一切都安排妥當才是。”
聽完此話,曹沐歌才釋然一笑。
“看臣妾,真是這些日子閑適的出毛病了,連這個都沒想到。”
“他們雖然信奉神主,但也不過是肉體凡胎的凡人,如何能越過這些是非呢,正如陛下所,便是再有貪欲也定治的他們服服帖帖。”
說罷她便起身,“陛下之有理,此事宜早不宜遲,我們現在就去吧。”
“莫尼,把營前兩隊人帶過來,隨我們一同去東海岸,帶上家伙事,一會有的你們出力氣呢。”
曹沐歌風風火火,當即召集人手向薩奇山脈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