寢處。
曹沐歌端著點心走近,手指在陳銘肩上輕輕按壓。
“公子,您如今已經得了圣子的身份,還有什么憂愁的呢?”
看著陳銘愁眉不展的模樣,曹沐歌心生擔憂。
陳銘卻捏了捏額心,“哪有這么容易!”
隨后他撥開曹沐歌的手,望向遙遠無際的海岸。
“教會里三個主教,我們如今只得了法爾曼的認可,還有兩大勢力在側虎視眈眈。”
“若不能盡早解決這兩個隱患,我們終究無法掌控教會,更遑論想要回到珈藍復仇,都是無稽之談!”
曹沐歌撫了撫肩頭的辮子,秀眉也緊皺在一處。
在這島上也待了些時間,教會中三股勢力也成鼎足之勢,想要繞開這兩位回去復仇,基本不可能。
可他們一開始便存了偏見,如何能輕易說服他們?
兩人并排而立,同望眼前蔚藍天空。
天際濃云籠罩,便是太陽尚未沉入云層,明月已高懸空中,可也無法遮擋頭頂這篇濃云。
暴雨欲來之勢已起,想必要不了多久,定要下足了一場暴雨。
正像如今兩人所在境地,即便伍迪和貝爾兩人想要阻攔,無論如何,終是要達成收服教會的目的。
而借用的勢力,說到底其實是廣大教眾,而非是頂端領導的某一人。
陳銘一瞬茅塞頓開,唇角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。
“既然他們二人不能為我們所用,繞開他們,直接說動手下的教眾,剩下光桿司令兩人,便是不同意又有何用?”
曹沐歌眼眸一亮,笑意盈面。
“對啊,公子所甚是,繞開他們二人即可!”
然而說罷,她又苦著臉,“可教眾如此龐大,法爾曼如此篤信的《圣經》我們卻一無所通,如何說動這些教眾信服我們?”
曹沐歌正說到關鍵點,陳銘一拍她肩膀,眸中盡是狡黠。
“不就是關于主的那一套論嘛,這還不簡單!”
只要顛覆他們已有認知,再趁虛而入,自然能夠擄獲人心!
陳銘轉而提筆,一氣呵成,畫出幾個奇怪圖形。
“找個人把這些東西做出來,待會兒用得上。”
曹沐歌看著紙上奇奇怪怪的圖形,心中滿是疑問,不過眼下時間緊迫,照陛下所說,一會兒就要用,還是要盡快做出來。
而今誤會已解,教會的人不再對自己動手,行動方便,要做出來這些東西倒也不是難事。
她轉身出了帳子,匆忙前去詢問。
陳銘則是走向旁邊的住所,掀簾而入。
“法爾曼主教。”
法爾曼聽到動靜,一轉頭,連忙放下經卷走向陳銘,抱臂行禮。
“圣子。”
“昨夜忽而夢中見得圣主,圣主有所托,還望主教能夠將大家聚起來,本圣子早些傳達圣主之意。”
法爾曼雙眸大睜,連忙起身,聲音都提高了三分。
“果真如此?”
“謝天謝地,主總算是出現了,誒,若是僅憑我等,怕是永遠難得主的意旨,還好有圣子您在。”
“不愧是圣子,剛剛得歸我光明教會,便得了如此神諭,實在是可喜可賀。”
法爾曼大喜過望,一時間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。
見陳銘直直盯著自己,他才恍然發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