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爾曼屈手行禮,“所幸老朽不負您的厚望,近年來教會發展勢頭正好,歐洲眾多國家中都有教眾分布。”
“發揚主的神諭,雖然異常艱難,好在信徒們深受主的恩教,內心十分堅定,時刻遵循主的圣諭,規范自己的行,并傳授主的恩旨。”
“自繼承先賢以來,我們分作三大部,三大主教,各自向外發展,也算頗有成效。”
陳銘暗自點頭,看來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,法爾曼以及另外兩位,乃是組成這光明教會的三大主教。
說及此,法爾曼又深深嘆了口氣。
“這些年走來著實不易,想當初教會只在這圣島有所分布,教眾人數也僅有五百余眾。”
“莫說這圣島,外界的人更是對主全然不知,愚昧尚未開化,要想發展,著實是走過一段極為艱辛的道路。”
“好在我們三人勠力同心,也算是傳播有道,擰作一股繩才逐漸發揚起來,至今已是天下無人不識光明圣教,圣島更是發展為主的傳播圣殿。”
陳銘不禁無力撫額。
看來這光明教會發展至此,法爾曼功不可沒。
句句不離《圣經》的教誨,處處不忘主,何愁不將光明圣教發展壯大?
不過也正因如此,自己才能借了光得以成功借助圣子的身份。
對這種信念十分篤定的人,倒是更容易拿捏一些,不過另外兩位卻是不好說。
法爾曼自說自話許久,忽而回過神來忙抬頭看向陳銘。
卻見陳銘眸光堅定,氣勢凜然,未有絲毫不耐表情。
他連忙俯首,“是老朽賣弄了。”
“對主的信念意志,自是圣子領會得到更為透徹。”
陳銘對此倒并不惱,反是伸手將法爾曼扶起來,十分謙遜。
“我在外也算是游蕩許久,真說起來,可能并不如主教,倒是您,不必過謙。”
身為圣子,怕是法爾曼對自己期望過高。
陳銘如此說,倒是將責任推得七七八八,即便有說來對不上的地方,也不會讓他輕易懷疑自己的身份。
畢竟圣子也是人間游歷一遭,并未很好的接受過這些怪力亂神之語。
此一出,法爾曼有如醍醐灌頂。
他連連點頭,十分羞愧。
“說來也是老朽不對,雖知曉有圣子的傳說,但從未想過要找到圣子,才致使圣子在外流浪多年。”
“這次還以一種極為荒唐的方式,差點讓手下傷了圣子,更是老朽之過。”
“所幸圣子吉人天相,安安穩穩到此,真主保佑!”
說及此事,陳銘眉頭不禁皺了起來。
自己來到帳中已有好些時間,雖安排了沐歌在一地等候,不過如今形勢不明,那些人尚還在搜索,可別出什么事才好!
法爾曼像是知曉陳銘所思一般,抬頭疑惑道:
“手下不知禮數,擅自對那女子出手,又牽累圣子四處躲避,實在是罪過。”
“不過您放心,既然老朽得見圣子,自是不能任由您在外停留,還有那女子,亦可來我光明圣教,老朽已經吩咐過,他們絕不會再對您無禮。”
陳銘略點頭,“也好,主教思慮周全。”
“可有教中人手勢力分布圖,取來讓本圣子一觀。”
法爾曼一拍手,走向后方,取了一張巨型圖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