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沐歌抬頭看去,正見那人路過之時,周遭的人紛紛開口笑著問好。
離得近了,便能從眾人口中分辨出來,他們皆是在向老者問好。
不過其中一詞曹沐歌聽的分明,“瑞恩伯伯,鎮長爺爺。”
顯然,這個名為瑞恩的男子,便是萊斯小鎮的鎮長,在這里地位算是很高的。
“難不成陛下是想上門推銷?”
曹沐歌滿心疑惑,心中已然開始思考,如何向瑞恩推介煎餅果子。
這頭陳銘卻忽而起身,向前兩步行至瑞恩身旁,彬彬有禮拱手道:“大伯。”
瑞恩轉過頭來,上下打量了陳銘兩眼,笑瞇瞇道:
“小伙子,沒見過你啊,剛來我們萊斯鎮吧,行啊,滿身的精氣神,不錯不錯。”
陳銘并不搭話,反是抬手,直接抓住瑞恩手腕。
力道不大,然而落在瑞恩身上,他卻是本能的掙扎起來,“你做什么?還不快放開!”
陳銘卻毫不松手,閉目停頓一瞬,忽而開口道:
“大伯常日里容易腰膝酸軟,尤其是右膝,陰雨天更是疼痛難忍吧。”
瑞恩一怔,停了掙扎,看向陳銘的目光陡然多了幾分疑惑。
“你怎知道?”
陳銘松開瑞恩的腕子,拱手道:“稍有冒犯,望大伯見諒。”
瑞恩轉了轉手腕,倒是不覺疼痛,不過面上驚異之色卻全然不減。
“你怎知我右膝疼痛難忍?”
說罷他又抬腳走了兩步,仔細看了看,并無發現任何異常之處。
“前些日子天氣寒涼確實有些疼痛,不過這兩日已是好全了,我又穿的這么厚,腿半分都不疼,你如何知曉我腿有老毛病?”
陳銘微微一笑,“臉色泛白,口鼻之息短而粗啞,雖則走路不覺痛感,但左右膝蓋明顯不在同一高度,右膝無力,每次右腳抬起步子總要稍短一些。”
“肝虧而脾虛,腿有舊傷,人一湊近,氣血翻涌,面色又即刻泛紅,正是大伯此狀。”
瑞恩復又走了幾步,細看之下,果真如陳銘所。
“這——果真如此啊!”
“年輕人你真是神了,我這右腿前些年受了傷,也未曾多加理會,后來便逐漸加重,每每遇上陰雨天,總是疼痛難忍。”
“只是后來尋了些人看,卻都說傷了骨頭留下隱患,以后都只能忍著了。”
“誒,你能看出來,本事已是不凡,不過我這把年紀,也不抱什么希望,熬過一日便算一日了。”
瑞恩抬手在陳銘肩上拍了拍,隨即便準備離去。
豈料陳銘忽而開口,“我有一法可為大伯根除疼痛,恢復如常。”
瑞恩腳步一頓,轉過頭看向陳銘,眸中喜色一閃而過。
隨后便斂眉搖頭一嘆,“我知你本事不小,可也莫拿老朽開玩笑。”
“這腿傷看過的人不在少數,可也沒見誰有把握能治好。”
“老頭子我喝過的藥不計其數,可一次次下來,除了稍稍減緩疼痛,卻也不見任何起色。”
說罷他似是擔心打擊陳銘,又轉身笑了笑。
“你若是能減輕疼痛,便也開上兩副藥,我回去試試。”
未料陳銘卻搖了搖頭,“無需用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