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名黑衣人旋即現身,直逼要害,白刃直接指向陳銘頸間。
白蓁蓁雙眸陡然睜大,大喝一聲:“大膽!還不退下!”轉身便要推開陳銘。
“陛下小心!”
哪知面前之人毫無半分慌張,反而將白蓁蓁抱緊,揮手之間手起刀落,將兩名黑衣人翻倒在地。
沉悶的落地聲響起,兩名黑衣人重重跌倒在地。
手中的白刃早已被陳銘打落在地,其中一枚正立在郭徹面前,緊緊貼著他的腳趾。
但凡力道再大上一分,恐怕他的腳趾早已被削斷。
咒罵聲停在口中,他怔怔的看著陳銘,眸間滿是不可置信。
這兩人可是家族中精挑細選出來的護衛,乃是世間少有的高手,竟然一招便被面前的人打倒。
他到底是何來歷,女帝什么時候找了這么厲害的人?
因著這一分畏懼,他當即悄悄后退幾步,默默的與陳銘拉開距離。
“何方宵小還敢在此賣弄,真是丟人現眼!”
陳銘冷哼一聲,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郭徹,十分不屑。
隨后他扶起白蓁蓁,為她正了正衣袖,“怎么連這等廢物都欺辱到你頭上來了?”
“信中也不曾明情況,倘若我尚無閑暇豈不是任你落入惡賊之手?”
白蓁蓁話到嘴邊,一時間倒是有些說不出口。
被陳銘送回座椅上,她斟酌片刻,才平息了顛簸不平的心緒,開口道:
“本也不是什么大事,你不能總留在我南楚,便是說了也無濟于事。”
“本帝自要獨自面對這一切。”
眸光中雖有閃耀的光澤,但出口的話卻多了幾分清醒。
白蓁蓁出口的話近乎冷酷,她自坐在龍椅上,冷眼看向郭徹。
豈料陳銘聽聞此話,卻眸光一寒,上前俯身幾乎湊在白蓁蓁面前,兩人貼額相對,眸光中僅留彼此。
陳銘幾乎有些難抑心中激憤。
事到如今,近乎絕境的事實擺在面前,白蓁蓁竟還是不肯低頭。
若不是白玉心相勸,自己早已前往歐洲,待歸來之時,豈不是只能眼睜睜看著白蓁蓁嫁作他人婦?
“一個郭徹就將你逼到如此境地,他有什么資格?”
“往后你獨自面對南楚,還不知有多少的逆境要面對,朕如何放心的下?”
白蓁蓁卻有幾分執拗,真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,反而平靜下來,冰冷的現實在腦海中層層捋過。
她深呼一口氣,眉間陰霾不散。
“郭徹不過是仗著家族之勢,本帝而今勢弱,待到日后,自有翻身之時。”
“既為君王,自當拿得起放得下,甘受一時之辱又何妨,待來日,自有一飛沖天掃盡恥辱之時。”
此話一出,立時將郭徹驚醒。
他這才回過神來,一腳狠狠踹在黑衣人背上,“廢物!滾!”
隨后便轉向陳銘,咬牙切齒,惡狠狠道:
“聽到沒,站在你面前的,可是南楚最大世家向延郭氏,百年世家嫡孫,敢對本公子出手,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煩了!”
“膽敢越過本公子,對王君下手,你小子夠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