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你你——你還想做什么?本少警告你,再敢動本少一根手指,本少定將你八輩祖宗都挖出來,鞭尸示眾!”
此話一出,面前壓力更是陡然加重三成,陳銘折扇一收落在他頸上,一瞬如墜冰窟。
孔亮慌忙連聲,再不敢語。
陳銘目光冷凜,殺機畢現,“有些話可不是亂說的。”
他腳尖一挑,旁側一把長刀倏然而起,陳銘劈手奪過長刀,在孔亮口中劃過。
孔亮口中鮮血如注,舌頭似要掉下來,形成一道極大的創面,只能捂著嘴巴痛哭流涕。
“人可以留著,舌頭若是不想要,本公子現在就成全你。”
說著陳銘自懷中取出一方巾帕,在指尖細細擦過。
孔亮雙眸大睜,怔怔的盯著他手中的巾帕,連舌頭的疼痛也再感覺不到。
雪白的巾帕上繡著金色合歡,花瓣層層疊疊,若隱若現,十分逼真。
這等繡藝,唯有教中搜羅來的頂級繡娘才能繡出,天下難得其一,且教中獨她一人所用。
據傳聞那人身法十分凌厲,乃是罕見的頂級殺手,巾帕絕不會隨隨便便落入他人之手。
眼前人的功夫雖然也不低,但斷不可能輕易從那人手中偷得這帕子。
所以眼前這人,竟然是那位的手下!
他目光駭然的盯著陳銘手中的巾帕,久久不能回神。
陳銘正待完事后直接離去,抬頭卻見他異樣的目光,心神一斂,瞬間想通其中關節。
他冷哼一聲,將巾帕收入懷中。
“我教欲成天下事,必得行天下之風,似你們這般怎么籠絡民心?”
“這潯陽城但凡再聽聞一樁惡事,這刀,可就不止落在你口中這么簡單!”
說完陳銘頭也不回的離去。
周圍官兵們直到此刻才反應過來,紛紛圍上前來,齜牙咧嘴的捂著各處,滿是憤恨道:
“公子,這可怎么辦?就這么放他離開嗎?”
“要不我們這就去調動人手,將他圍起來,潯陽城可不止我們這些人,就不信他還能從人山人海中逃出去!”
“他如此作為,分明是不把公子放在眼里,我們絕不能放過他!”
今日所受,簡直是奇恥大辱!
孔亮雙目充血,聽得眾人的話,忽而眸光大亮。
在這潯陽城,還沒人能越過自己去!
便是那位的人又如何?他們如今到此便是拔了牙的老虎,又能厲害到哪里去?
孔亮猛地打在官兵頭上,顫著手指向自己舌頭,“醫官!”
官兵們反應過來連忙回道:“對對對,先請醫官,塊快快!”
“他們實在是可惡至極!累的公子受此大罪,簡直罪該萬死!”
孔亮也是咬牙切齒,憤怒難抑,顫著手指向陳銘一行的背影,“調集所有人,殺!”
一個小樓咯而已,還想狐假虎威,真把自己當成個角色了!
今日他們既敢招惹自己,就該做好死的準備!
“管你是誰的人,到了我孔亮的地盤,照殺不誤!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