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銘頭也未抬,出聲詢問道:“可有什么消息?”
“回稟陛下,白蓮教逆賊悉數拿下,不過與他們所說的差了一千人馬,目前未曾尋到這些人的蹤跡。”
“再有,原本末將正問出了些話,可惜被那藍衣護法出陰招,將所有俘虜炸傷炸死,那人臨死前隱約提到了雁南。”
“哦?”陳銘放下奏折抬起頭來看向何秩。
“雁南何事?”
何秩嘆了口氣道:“未能知道后面有何事,不過那藍衣護法未曾出事,末將抓了他,他卻說見了陛下才肯交代。”
“他毫不畏死,末將實在拿他沒辦法,只能帶來皇宮,怕萬一錯過什么重要消息。”
陳銘微微皺眉,將奏折推的更遠。
“他出手炸傷所有人,阻了別人的話?”
“確是如此,要不是他,末將想必還能多探知些消息,只可惜現在許多人或死或傷,一時間怕是尋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來了。”
“那人狂妄至極,若不是看在他知曉白蓮教消息的份上,末將只恨不得當場斬了他。”
出手時機如此關鍵,定是為了堵住手下人的口。
可既然他不喜別人交代,又為何要自己親自稟報?就算見了自己,他真的會如實以告嗎?
陳銘手指輕輕敲擊著桌案,眸光深不見底。
話說與何人聽又有什么差別?
既不是為交代消息而來,藍衣護法此來只有一個目的——見自己!
他非要見自己不可,恐怕消息什么只是虛晃一槍,真正的目標反而是自己。
來者不善!
陳銘唇角一勾,“可以,傳他進來吧。”
他倒要看看,這黑衣人到底藏了什么鬼把戲!
“陛下,這等狗腿子,哪用得著您親自召見?送到詔獄剝他兩層皮,保準能讓他老實交代。”
韓倉卻不甚贊同,忍不住出聲提議。
陳銘輕笑一聲,“藍衣護法,哪是那么容易交代的。”
“何秩,帶上來吧。”
韓倉心有不屑,卻也收手乖乖立在一旁,好奇的向外張望。
“來人,把那逆賊帶上來。”
說完兩名侍衛押著五花大綁的藍衣護法進入金鑾殿。
藍衣護法全然無懼,抬頭遙望陳銘,眸光中閃爍著寒光。
不料身旁猛然傳來一聲厲喝,膝彎一股大力傳來,他旋即跪倒在地。
“看什么看,還不快點跪下?”
“陛下你也見了,有什么話老實交代!”
“一個白蓮教逆賊,能夠得見天顏,算是你小子八百年修來的福氣。”
何秩一腳將藍衣護法踹倒在地,以刀相挾。
空蕩蕩的金鑾殿中卻忽然傳出一陣笑聲,藍衣護法仰頭大笑,“將軍著什么急?本使第一次得見天顏,可不得好好看看才是。”
話音剛落,便見陳銘腳尖一轉,靠著龍椅微微轉過身子。
極細微的一聲“錚”響起,緊接著便聽一道細針落地的聲音,陳銘轉過身來,笑著說道:
“朕倒是高看了你,白蓮教也就只會暗殺行刺罷了!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