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呸!狗皇帝!遲早有一天教主會把你拿下,一統大位!”
“放肆!陛下面前還不老實點!”
何秩長刀直接提起,橫亙在他頸間。
不料陳銘卻擺擺手,絲毫不見惱意,上前兩步道:“哦?那不知你們教主準備如何行事?”
“人手倒是不少,這次出動,想必發動了大半手下吧。”
岑副教冷笑一聲,“那是自然,我白蓮教可是天下第一宗派,不久的將來,必然還能登上你這帝位!”
“教主英明神武,統御我白蓮教,豈是你這種人可以想象?”
陳銘坐在他正前方,饒有興致道:“是挺厲害的,不如展開說說,你們教主還有何計劃?”
被這么一奉承,岑副教有些飄飄然,旋即說道:
“我白蓮教勢力遍布天下,教中人手眾多,上至高管侯爵,下至販夫走卒,誰不服朝廷就可以成為我們的人……”
他滔滔不絕的說了兩句,忽然一仰頭,便見陳銘眸中自己的倒影。
而那雙眸子,正滿含笑意,又如一汪深潭,讓人捉摸不透。
他心中一寒,這才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,臉色頓時冷了下來,怒火再次洶涌,“哼,想套本座的話,做夢!”
“本座便是死,也絕不會再透露半句!”
陳銘含笑的眸中冷光忽現,周遭氣壓都低了下來。
“看來你是個硬骨頭了。”
“朕再最后問你一次,白蓮教其余人手分布在何處?”
何秩手中的刀緊了緊,冷聲喝問:“陛下問你話呢,老實交代!”
不料岑副教竟是頭一揚,全不在乎,“要殺便殺,廢什么話?”
陳銘眸光微縮,面上似寒霜泛起,拂袖轉身:“成全他。”
岑副教雙目大睜,胸前一陣熱意流淌。
何秩右手執刀,已然貫穿岑副教胸膛,赤紅鮮血滿地。
陳銘登上高位,冷凜的聲音傳遍整個大殿:“不愿交代者,形同此人!”
有如一把寒烈的刀一般,直傳入押在外面的一眾黑衣人耳中。
韓倉心驚肉跳的看著殿上一幕,連忙傳人將殿中收拾完畢,將岑副教的尸首扔了出去。
何秩手執長刀站在眾人面前。
“陛下懿旨,爾等可曾聽到?現在交代還來得及,倘若一味地執迷不悟,等著你們的,可就是本將手中的刀了。”
豈料此舉非但未曾恐嚇到他們,涌動的鮮血反而激發了他們的兇性。
“狗皇帝也就只會來這招,真以為我們白蓮教的人是被嚇大的嗎?”
“我們哥幾個深受教主大恩,未曾助教主成大事,未能殺了這狗皇帝,已是我們失職,又怎能出賣教主?”
“別以為誰都跟你們這些朝廷的走狗一樣,就算是死,我們也不可能透露半個字,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,趕緊給我們個痛快。”
何秩眼神掃過眾人,更無一人想要交代。
他冷嘆一聲,“好男兒志在四方,為何要投了這逆賊?可憐可恨!”
說完他遙望遠方,揮手道:“來人,動手!”
侍衛們齊齊出動,橫刀落下。
何秩則轉身回了大殿。
“傳朕旨意,城外逆黨全數抓回,若有如實交代者,可免去一死!”
陳銘拂袖坐在龍椅上,眉心擰作一團。
白蓮教此來準備逼宮,所帶的人手肯定不在少數,城外這么多人,總有貪生怕死者,撬開他們的嘴,總能得知白蓮教真正所在!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