潛黃鎮位于城西南之外三十里處,周圍多矮丘,樹木叢林并不十分茂盛,但卻是四面環山,獨處一方,四周卻十分適合埋伏。
饒是韓倉不通兵法也看得出來,這潛黃鎮是個設伏的好地方。
他滿是欣喜的提議,“陛下,這白蓮教可盡是些傻子,選這潛黃鎮,那不是等著讓我們埋伏嗎?”
“這下好了,陛下準備周全,到時候大家伙再一起埋伏,白蓮教可就是甕中之鱉了。”
聽聞此,陳銘不由得笑出聲來。
“行啊韓倉,連甕中之鱉的詞都能說出來,本事見長啊。”
韓倉倒是毫不害臊,昂著頭滿是驕傲。
“那是,陛下神武無雙,奴才身為陛下的手下,自然也得學到您一分的成熟穩重。”
陳銘笑而不語,伸手指在潛黃鎮一處。
韓倉得了夸獎,旋即轉頭看向何秩,“何將軍,如何?連奴才都能看出來的東西,您該不是還沒想到吧?”
何秩隱隱覺得不對,卻一時之間也說不出關鍵所在。
韓倉見狀甚是不滿,撇著臉問道:“韓將軍這是不贊同奴才的說法不成?”
何秩正思及關鍵所在,并未理會韓倉,卻始終覺得一團迷霧阻礙在眼前。
這時見陳銘抬起頭來,滿含深意的問道:“連韓倉都能想到的問題,白蓮教那些個老奸巨猾會想不到嗎?”
韓倉苯海沉浸在得了陛下夸獎的喜悅中,乍一聽到此話,一張臉瞬時拉了下來,苦著臉說道:“陛下您這是夸奴才還是損奴才呢!”
何秩卻仿佛醍醐灌頂,驟然醒悟。
“是啊,既然他們選擇交換地,怎會不選一個最是穩妥的地方?”
“可這潛黃鎮分明是個十分適合埋伏的地方,他們怎么會把這么大一塊地方留給我們埋伏?”
何秩想不通其中的聯系,可這話一說出來,韓倉卻哼了一聲。
“有埋伏的地方,自然不用非得是我們的人,白蓮教的人當然也可以在此地埋伏。”
陳銘點了點頭,甚是贊許。
韓倉尾巴都快翹上了天,若不是在眾人面前,只怕要高歌一曲慶祝。
他兀自沉浸在自滿中,可何秩聽及此,卻面色煞白。
“這,這可如何是好?”
“他們擺明了就是要陛下收入囊中,這么明顯的陷阱,顯然是在警告我們,潛黃鎮周遭盡是埋伏,我們不可能妄動出手!”
“陛下,這么一來您可不能就這么前往啊。”
“就算您身上裝備齊全,可一入虎穴焉還有命在?”
“我等鞭長未及,如何能陷陛下于險境?”
韓倉乍聞此,一臉血色盡褪,連忙阻止陳銘,“陛下不可親身犯險啊。”
陳銘卻一笑而過,揮手制止兩人。
“既然他們可以埋伏,我們自然也可以埋伏。”
“陛下的意思是?”
“當然埋伏密林行不通,白蓮教定防備我們,不過埋伏的辦法也不止地上一種。我們可以挖地道!”
說話間陳銘將地圖在眾人面前展開,“潛黃鎮周圍盡是小丘,土質也較為松軟,但也不是沙土型容易塌陷的結構。”
“將兵力全數調往城外,日夜不息,挖通地道,三天的時間,足夠了。”
此說罷,周遭一陣寂靜。
少頃,“陛-->>下神機妙算,事不宜遲,末將這就率軍動身。”
陳銘撫著下巴,靜候三日后的交換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