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將軍。”
……
第二天,酒樓。
“你們說那些個官員怎么這么大能耐?還敢越獄?”
“什么?你從哪聽來的?越獄!這可是殺頭的大罪,誰這么大膽子?”
“還不知道呢,就是那個督造使秦江唄,聽說上邊可是動了怒,說要是抓住了,必將秦江大卸八塊。”
酒客們吃酒閑聊,不時討論著周遭的事。
而角落中,一披頭散發的男子,正大口灌酒,仿佛未曾聽到這些話一般,身上的棕袍隱約可見血跡。
忽而面前酒壇被人拿起。
“給我,給我!”醉酒男子模糊不清的說著話,卻提不起力氣來奪開酒壇。
面前之人忽然俯下身來,將酒壇遞上來,湊在他耳邊說道:“秦大人,這樣買醉可不行啊,我帶你去個好地方。”
秦江眸中似有精光閃過,身體卻掙扎起來。
那人卻不管這么多,直接扔下一錠銀子,拖著秦天幾個躍起間,隱入一間密室中。
“秦大人可真是好大的膽子,連朝廷的大牢都敢越。”
秦江直接被推倒在地,迷迷糊糊的閉著眼,笑的雙眸落淚,“朝廷?屁的朝廷!”
“不分青紅皂白將本官羈押,本官到底犯了什么罪?堂堂帝王,任聽小人胡,天道不公啊,本官不服!”
“本官兢兢業業十五年,到頭來卻要受這樣的罪,這朝廷是爛到根里了,要這朝廷何用?”
秦江口中不斷重復著“要這朝廷何用”,躺在地上仿佛一灘爛泥一般。
常止冷冷看著他,身旁兩名黑衣人掩著口鼻,滿是懷疑道:“頭兒,你確定這家伙還有用?”
話音剛落,忽見秦江拔地而起,雙目赤紅怒視前方:“要這朝廷何用?”
“不如掀了它,不如掀了它!”
常止挑眉一笑,“這不就有用了嗎?蝕骨的恨意,永遠是最好用的,何況論對朝廷的了解,沒人能比得過這些叛臣。”
秦江說完此話忽而失力又倒下。
“來人,幫秦大人醒醒酒。”
身旁人旋即拿出一個極小的鼻煙壺,俯身湊上去按在秦江鼻子下。
不過一息,秦江驟然清醒,雙目忽然睜開。
常止湊了過來,“喲,秦大人,醒了。”
“秦大人若是想報仇,不如加入我們,我們一起推翻朝廷。”
秦江一把抓住他的衣領,面若癲狂,“當真?你當真能助我推翻朝廷?”
常止笑著拍開秦江的手,“秦大人就一點也不懷疑我們是什么人?”
秦天目光駭人,“只要能報仇,是誰又何妨?”
“只要你們能幫我報仇,秦天但憑差遣!只一條,一定要讓我親手殺了那個人!”
常止眸中泛著寒光,不著痕跡的上下打量一番秦天,隨后粲然一笑,“好啊,那你就去殺了他。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