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秩抓住空隙,一刀向常止砍去。
“哐當”一聲,只堪堪止住刀勢,常止肩頭衣衫開裂,鮮血直溢。
“狗東西,膽敢出手傷我!”他怒目看向何秩,盡是惱怒。
然而何秩身旁眾多侍衛相擋,他根本無從下手。
他憤而收刀,轉頭看向陳銘,眸光幽深,露出一抹嗜血的笑。
“不枉費本使一番心思,你果真來了。”
聽這語氣,何秩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刀,生怕他忽然出手。
陳銘卻絲毫不懼,當即推開何秩,出口的話冰冷而威嚴十足:“你們意欲聯合謀殺朕,朕自然要來看看。”
“不過謀殺之事可以交給別人了,你今日已無退路,還不束手就擒!”
豈料話音一落,常止竟是仰天大笑,連肩頭震出汩汩鮮血也毫不理會。
“已無退路?你倒是看看,到底是誰沒了退路!”
“來人!”
剎那間茅草紛飛,幾乎遮天蔽日,約莫上千的人手,自馬車上沖天而起,轉瞬間將陳銘一行圍攏在內。
殺機畢現!
“都說你英明睿智,可依本使看來,也不過如此!”
“你們是循著博古齋來的吧。天真!本使一早便知你會著人查封,沒想到你們竟然絲毫未動,好啊,自作聰明,本使怎能不用好這個機會?”
“秦江的事也是本使所為,看你們狗咬狗可真是一場好戲。一代帝王,呵呵,就要死在本使手中了!”
陳銘眸光一轉,甚是不屑,“就憑這些人你想拿下朕?”
見他滿是嘲諷的模樣,常止臉上笑容一僵,當即由喜轉怒,“看來你是死到臨頭還要裝大方!”
“那本使今日就親自殺了你,絕了你的夢!”
“來人,上!”
話畢,眾人一擁而上,便要與陳銘的人手打起來,忽在這時,周遭密林又是一陣響動,如風般的身影成百上千的向此處沖殺而來。
細細看去,盡是身著鎧甲的兵士!
常止因興奮而微微顫抖的面容瞬間變作慘白,他腳比人反應更快,當即腳下抹油,向一處缺口沖去,“撤,快撤!”
何秩率眾迅速將剩余人手收整,“陛下,可要著人繼續追?”
陳銘擺了擺手,目光幽深,“不必,回城。”
白蓮教勢力廣,在此處經營多年,狡兔還要三窟,更何況他們?再追下去,恐怕勢力分散,反而被人埋伏。
何秩應聲,將一眾嫌犯押送回城。
大牢中。
“來人,為秦大人松綁,將秦家眾人好生放出,萬不可粗魯。”
秦江抬起疲憊的臉,忽見面前乃是君主,這才反應過來陛下剛剛所說,他驚喜難抑。
“陛下,陛下這是相信下官的清白了!”
“多些陛下,多些陛下,下官愿肝腦涂地,一定為您根除白蓮教這些余孽。”
待牢頭將秦江扶起,陳銘拂袖坐下:“此事確為白蓮教所為,意在你我君臣相離,不過如今誤會已解。”
秦江連忙跪下行李,“陛下英明。”
停頓一瞬,陳銘又問道:“你剛剛說愿意為朕清除白蓮教,可還算數?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