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二領命而去,沉重的敲門聲隨即響起。
足足敲了一陣,才露出一個窄小的門縫,里頭一人鬼鬼祟祟的開了門,連忙讓徐二噤聲。
“噓!小點聲!”
轉頭看到街上的一眾人,客棧老板雙目露出一抹精光。
這么多人,若是在自己的小客棧下榻,定能大賺一筆!
然而他目光卻忽而變得十分警惕,壓低了聲音問道:“你們從何而來,要往何處?做的什么買賣?”
聲音雖低,但曹沐歌離得并不遠,將此話收在耳中。
走慣了江湖,對各等陰謀詭計也算了解的曹沐歌,一眼便覺其中有古怪,直接上前道:“我等自衢州而來,要往南邊的鋪子去。”
“至于是何買賣,押鏢自要保密,豈能輕易泄露?”
“你們開張做酒樓生意,為何這般鬼鬼祟祟?這城中難不成是出了何事?”
曹沐歌一副義正嚴詞的模樣,倒是將掌柜的鎮住。
掌柜的連忙擺手,“姑娘使不得,千萬別嚷嚷,這周圍,有朝廷的走狗呢。”
曹沐歌秀眉緊皺,默不作聲。
“我是看您不是朝廷的人,這才跟你多說兩句。”
“看見這城里什么樣子了吧,跟你說句實在話,這都是那狗皇帝的錯,他為道不仁,倒行逆施,這是上天降的責罰。”
“我們教頭可是說了,誰再敢跟朝廷走,那就是助紂為虐,是要受天譴的。”
“前些天還抓了朝廷的幾個人,教頭可是直接送他們上天了,這不馬上就不地震了,果真啊,朝廷的人真是作惡多端。”
曹沐歌敏銳的抓住重點,小心試探道:“真的嗎?其實說實話,我們也對官府的人怕得很,不知你們那什么教頭是什么來頭?”
“要是此次運送能安全抵達,來日我回這臨安縣,定要訪上一訪。”
老板聽得此,連連豎起大拇指。
“不錯不錯,你們還是明事理的,跟你說,我們這臨安縣,可都是白蓮教的信眾,你若是能獻上銀兩,保準能得教頭的保佑!”
話至此處,曹沐歌的回憶戛然而止。
陳銘雙目大睜,“整個臨安縣竟然都是他們的信眾,還鼓動百姓與朝廷為敵!”、
隨后他拍案而起,“白蓮教實在是可惡至極!”
“何秩!”
“陛下。”
“即可帶上一萬人馬,前往臨安縣,將所有白蓮教余孽抓捕歸案。”
“是,末將這就出發。”
屋門關上許久,陳銘才覺心中不安漸緩,旋即轉身將曹沐歌攬入懷中。
曹沐歌伸手撫在陳銘下巴,帶著笑意緩慢而纏綿,“陛下,臣妾立了這么大功勞,您說該怎么獎賞臣妾才好?”
陳銘低頭吻上那開合的紅唇,周身炙熱,慢慢將一吻化作水,融化了懷中溫香軟玉。
“愛妃孤身犯險,為朕帶來這么重要的消息,朕可得好好疼疼你。”
氤氳暖香,昏黃朦朧燭光,映出房中纏頸鴛鴦,翩躚動人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