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字一句鏗鏘有力,叩問著眾位大臣的內心。
身后一眾將士們也是義憤填膺,恨不得馬上將這皇宮夷為平地。
然而地上的莫老爺子,卻是絲毫不懼,滿腔憤怒無處可發,因-->>嘴巴還被堵著,只憋得滿臉通紅,對韓子良怒目而視。
右相第一時間站出身來,厲聲喝問道:
“就算莫折玉有錯,那也自有我南楚的律法約束,豈敢叨擾韓將軍出手?”
“更何況與莫折玉相比,韓將軍做的更為過分,竟隨手殺了掌管京兆府的李學慶李大人,不知韓將軍將我南楚放在何地?”
“殺人該當以命相償,就算是韓將軍,也不能藐視我南楚律法。”
話音一落,頓時引起軒然大波。
一眾官員甚是驚駭,不由得轉而看向韓子良手執的長刀。
從右相心驚膽戰的描述中,仿佛依稀能看到刀刃上淌著的鮮血,滾燙腥臭。
眾人忍住心中的惡寒,一時間俱是驚怒交加。
“李大人可是前兩年的榜眼,在京兆府不知辦了多少案子,如何能被韓將軍你不由分說斬殺?”
“韓將軍如此行為實在是過分至極,歷來只聞客隨主便,卻不曾聽說主隨客便,砧板作為,哪里還將我南楚放在眼里?”
“韓將軍若有不滿,自該主動相詢,豈能擅作主張?”
眾位大臣口誅筆伐,辭激烈,仿佛要將韓子良打入無間地獄才肯罷休。
韓子良歷來直來直往,根本無暇與這些個酸儒老腐朽理論,徑直推開右相向前走去,朝著臺上一拱手。
“陛下在我大夏乃是千金之軀,從未受過如此磋磨,此來南楚,本想與眾位締結友好同盟,卻不料差點惹上殺身之禍。”
“還請女帝做主,嚴懲這莫府還有京兆府的人,還陛下公道,還我大夏公道。”
右相轉身便要俯首稟報,然而尚未出聲,卻見女帝朝著自己揮了揮手,旋即開口道:
“眾卿且慢,本君以為,陛下人品貴重,正如韓將軍所,乃是千金之軀,不得絲毫損傷。”
“此事緣由皆因莫折玉而起,死囚牢這種地方,想也知他心思歹毒,想要借刀殺人。”
“幸而陛下得上天護佑,得以平安歸來,否則我等豈不是要因莫折玉一人,而與大夏開戰?屆時生靈涂炭,豈是他一人可抗?”
“本君以為韓將軍所有理,莫老太爺管教不嚴,致使府中子孫險些釀成大禍,自該好好反省,不如就剝了官職,禁足府中,深思己過。”
莫家在朝中盤根錯節,眾臣多多少少都與莫家相關,一時間對此論斷俱是不滿。
豈料最先開口的人不是他們,反而是站在最前首的韓子良。
韓子良劍眉深皺,面上滿是冷色。
“不可,陛下險些遭遇滅神大禍,豈能如此輕易揭過?請女帝重懲這些人。”
右相當即起身,直指韓子良大聲怒罵:“你別得寸進尺,莫老太爺勞苦功高,乃是我南楚的大功臣,難不成還要以命相償不成?”
韓子良長刀深插入地,傲然而李,一口應下,“那是自然!有辱陛下顏面,陷陛下于險境,大丈夫有膽子做就不該怕死。”
此實在過分,話音一落,周遭的大臣們便紛紛圍上前來,矛頭直指韓子良。
堂上亂成了一鍋粥,大臣們聲聲不息,像是要將韓子良掩埋在內。
陳銘捏了捏跳動的額心,當即拍案而起。
“夠了!就按韓將軍所照辦,誰再有異議,先問問韓將軍手中的刀!”
“反正沾了血,想必韓將軍不介意再多殺幾個,順道為南楚除害!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