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先前的狠辣眾人有目共睹,曹沐歌饒是恐懼非常,還是第一時間擋在陳銘身前。
眼見著鋒利的刀刃直沖自己胸口而來,曹沐歌驚恐的拉住陳銘雙手,只覺自己已然一只腳踏上了黃泉路。
閉眼的一瞬,卻聽“鐙”的一聲,像是什么被打落在地。
忽而身旁多出許多腳步聲,十分嘈雜喧嚷。
“大膽賊人,還不束手就擒?”
曹沐歌心有余悸的睜開雙眼,便見前方一隊侍衛將空境等人圍了起來,先前的刀也被一支箭打落在地,正落在自己腳旁,可謂千鈞一發。
空境眼見落了下風,便要逃離。
侍衛們立即出手,雙方再次陷入混戰。
不多時勝負立分,新來的侍衛們人多勢眾,很快便將空境的人俘虜。
“幸公子無礙,這些賊人需如何處理,還請您示下。”
陳銘接過侍衛遞上來的韓字腰牌,愣著臉說道:“我們自己處理便是,有勞將軍。”
陳銘借用韓子良的身份,假作韓子良的手下,將城中侍衛們喚來,總算解了一時之急。
陳銘謝過眾人,便帶著被五花大綁堵了嘴的空境,向城中一處客棧中行去。
約莫一炷香后,陳銘與空境面對面坐著。
“說吧,你們怎會出現在此地?”
被刀架在脖子上,空境一臉灰敗,十分頹唐,再沒了先前的高傲,低著頭說道:
“這些事不是我愿意做的,都是楚滄海,是他指使的,包括曲良坡,也是他帶的人,想要把韓子良燒死在里面。”
“卻沒想到韓子良技高一籌,提前控制了曲良坡,我們只能落荒而逃。”
聽得“楚滄海”三字,陳銘眉心不由得緊皺起來。
沒想到佛寺包括南楚的事,都是楚滄海在背后搗亂!
“楚滄海人呢?”
空境猛然抬頭,連連否決,甚是恐懼。
“我不知,我不知啊,這些人手,都是楚滄海訓練的,我只是按他的指示來做。”
“曲良坡事敗,你們不蟄伏起來,卻在此作何?”
“是楚滄海帶我們過來的,我只是跟隨他在此,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啊,我只是不服靈隱寺被殺的人,懇請陛下饒命啊。”
眼前人一問三不知,不難看出僅僅是楚滄海用來對付朝廷的工具而已,再問下去,恐怕也問不出什么!
不過這空境膽敢圍捕暗算舅舅,還幾次三番對自己出手,實在是膽大妄為!
陳銘臉色冰冷,當即下令:“來人,斬!”
空境雙瞳大睜,十分驚恐,不過早已有人堵了他的嘴,直接拉出去,一番掙扎后便再沒了聲息。
陳銘心中警鐘長鳴,撫額沉思。
……
兩日后,虞陵城皇宮。
“陛下,您終于來了!”韓子良滿臉笑意,如釋重負。
陳銘昂首闊步,目光卻落在韓子良身后的倩影上。
女帝一襲龍袍,威嚴而不失明艷,發髻高聳,香鬢如雪,一笑之間仿佛囊括山河,偏偏落在韓子良身上的目光又十分纏綿。
緊隨韓子良而來,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,更是親切非常。
“早聞陛下之名,今日終于得見,實在是三生有幸。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