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說那些放火的人,能夠將整座曲良坡圍起來,實施如此大的陰謀,恐怕也不在少數。
而空境如此有恃無恐,敢擅自冒頭發,定是有所依仗,只怕這函月城中,還有不少余孽!
好不容易發現他的身影,陳銘不忍錯過如此絕佳時機。
但眼下自己只身進入南楚,手邊只有不超過十人,一旦明目張膽與空境對立,恐怕會引起不可預知的后果。
一切還是以保險為上,不能貿然行事。
想通這些,陳銘悄然轉頭,在侍衛耳邊輕聲耳語一番。
侍衛面色大變,看向空境的眼神諱莫如深,不住的點頭,呼吸也變得粗重,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。
曹沐歌也感受到不同尋常的氣氛,悄悄向陳銘靠近,雙手微微顫抖。
侍衛得令腳下生風,立即起身離去。
陳銘神情也不由得緊繃起來,不過還是在曹沐歌手背上輕輕拍了拍,以示安慰。
周遭眾人卻因為空境的反問,紛紛陷入沉默之中。
“他說他是從戰場出來的,或許他說的是對的,秋先生侄子那可就是一個小兵而已,眼前這位,怕是不簡單啊,能知道這么多。”
“難不成真的是這樣?唐將軍真的是臨陣倒戈?”
“這話可不能亂說,小心你的舌頭。”
畢竟在座眾位,除了陳銘這一桌,還有隔壁的空境等人之外,皆是南楚的人,若是被人發現亂說話,可不是開玩笑這么簡單。
眾人討論聲逐漸降下去,一時間茶館中安靜下來,唯有四處唏噓嘆息聲。
空境十分高傲的昂起頭,“砰”的一聲拍下酒盞,眼神在堂中眾人身上掠過。
陳銘等人也低下頭獨自飲茶,盡量降低存在感。
哪知空境眼神周游一圈,最終卻回到身旁,陳銘一桌上。
他混沌的雙眸不經意瞥了一眼,正準備坐下,忽而雙目大睜,不可置信的看向陳銘。
似是不確定一般,他雙手顫抖著,目光在陳銘周身游移許多遍,終是確定了眼前人的身份,隨之而來的便是巨大的喜悅。
陳銘只覺面前一陣風,裹挾著巨大的酒氣靠近。
對面的侍衛忽而被人一把推開,兩人將他押往一旁。
緊接著一道身影在對面落座,抬手猛地在嘴角擦過,渾身的酒意都被這一抹而甩開。
陳銘放下茶盞,抬頭看去。
空境眸光不復清明,滿是狠毒,正惡狠狠的瞪著陳銘。
“原來是你!”
“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!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!”
空境說的咬牙切齒,怨毒之意讓話音都帶上一絲陰冷。
“今天到了本座手里,本座定要用你血祭我靈隱寺僧眾!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