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蓮兒卻是始終不肯回頭,只站在原處,背對著陳銘,一不發。&lt-->>;br>陳銘嘆息一聲,轉身向外走去,“蓮兒姑娘保重。”
挺拔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白蓮兒目光中,她臨風佇立,眸光閃爍不定。
……
御書房。
陳銘正俯首批閱奏折,便聽門外傳來兩道聲音。
“楚青蓮,你這廝真是好不要臉,昨日夜半將陛下氣走,今日竟還敢過來!”
“我這是關心陛下,更何況這御書房你都來的,我怎來不得?”
陳銘面色一冷,放下了手中的筆。
昨日本嫌她二人吵鬧,沒想到今日兩人又再次相遇,要是這么日日吵下去,皇宮里還能有寧日嗎?
好在門外兩人自知此乃御書房重地,吵了兩句之后便也平息,隨后便情意綿綿的稟報:“陛下,臣妾給您送羹湯來了。”
“陛下,臣妾自家鄉帶來的一些小點心,特意給您帶了一些過來。”
兩人你一我一語,誰也不甘落后。
然而過了許久,卻絲毫不聽殿內傳來聲響。
曹沐歌心思百轉,面色隱隱發白。
難道是因為昨日之事?自己剛進宮便惹惱了陛下不成?
而身旁的楚青蓮顯然也并不好過。
自從得了陛下的寵幸,便再也未曾在陛下這里吃過閉門羹,更何況今日自己還懷著身孕,怎會遇到眼前這種情況?
左思右想一番,楚青蓮頓時心中一凜。
定是昨日自己做戲太過,倒是解了一時之恨,可若是因此惹得陛下厭惡,那便是得不償失了。
一時間兩人俱是心有戚然,不敢多。
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,陳銘才撩袍出了殿門。
殿外兩人恭恭敬敬,再也不敢多說,不過此時俱委委屈屈的道了句“陛下,臣妾知錯了。”
陳銘神情威嚴,冷著聲音道:“你二人俱為后妃,當姐妹相稱,親如一家,倘往后再日日爭斗,朕便家法伺候!”
說完陳銘也不停留,直接頭也不回的向宮外走去。
“韓倉,隨朕去武安獵場看看。”
盛典在即,又有太子在場,到時候人多眼雜,而白蓮教尚隱在暗中未曾動作,屆時還不知有多少危險蘊藏其中。
唯有親自確認百日宴的各項事宜,陳銘才能放下心來。
韓倉連忙準備車馬,載著陳銘向武安獵場而去。
半個時辰后,武安獵場。
陳銘拿著各項流調,進程,以及名冊坐在接待貴客的裕安亭中,細細查看。
“獵場的人會出現的人都在此處了?”
“回稟陛下,正是。”
“因到時候您親自出場,所有會出現在獵場中的人員,都由侍衛們親自把控,包括所有服侍的宮衛。”
“另外場中所有地方的安全,也由侍衛們統一查驗,可確保無虞。”
陳銘細細查看一遍,右手忽然點在一處,疑惑道:
“朕記得供給獵物的人,之前乃是姓方,如今怎成了劉強?”
無怪乎陳銘會記得此人,只因到時候獵物需要此人親手上交,對可能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,陳銘大略都有個印象。
侍衛接過花名冊,看了一眼道:“陛下說的原來是此人。”
“之前確實是方澤負責的,但前兩日他忽然病了,怕耽誤事,便讓他外甥過來了,都是一家人,手下的兄弟們也查過,沒什么問題。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