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角盡頭處,有一兩層小閣樓,樓上雕花軒窗上,暖光跳動,燈盞在窗上映出一道清晰的人影。
纖纖玉手正端著一個小巧酒杯,頸項高昂,下巴小巧靈動,微微一動,美酒化作一道柔媚的線,一直落入那輕啟的唇瓣。
酒香順著窗子似乎飄到街上,一直鉆入陳銘鼻端。
恰在此時,倩影發上簪釵滑落,正如美人落裳,動人心魄。
陳銘一路走近,駐足在閣樓下方,眸中閃過傾慕之色。
不知是誰家女郎夜半醉酒尋歡?
“啪嗒~”
掐在此時,樓上倩影一動,窗子應聲而開,內里的微光如熱潮般撲面而來。
一雙靈動的黑眸泛著笑意的看向陳銘,“陳公子。”
“白蓮兒?”
陳銘呼吸一滯,沒想到面前之人竟是白蓮兒。
“看公子似是有煩心事,正好小女子亦難以入睡,不如陳公子進來一敘?”
陳銘心神一動,隨即抬腳推門而入。
“也好,那就多謝蓮兒姑娘。”
白蓮兒與金歡二人身份未明,上次未能得見金歡手腕,陳銘心中疑慮未消,正好今日再探她一探。
先前發釵滑落,白蓮兒散著飄逸的長發,頸上鎖骨宛如上好的瓷器一般,腳上未著鞋履,就這樣迎了上來。
陳銘帶著審視的目光看了一眼,便隨她走到剛剛的桌前。
桌上溫酒尚存,蓮花酒盞中殘留著晶瑩的酒液,似在邀人品鑒。
陳銘順勢在一旁坐下,帶上一分笑意。
“蓮兒姑娘深夜竟還有這樣的好興致。”
白蓮兒一指探在唇前,悄聲說道:“閑余的笑愛好,陳公子既來了,蓮兒怎好一人獨飲?”
說著她便從身后取出另一只酒盞,直接為陳銘斟滿。
“來,嘗嘗這荔枝酒,可是我親手所釀,有價無市,陳公子今日算是有口福了。”
陳銘端過細品一口,“那可真是本公子的榮幸。”
白蓮兒卻順勢又為陳銘滿上,“既是榮幸,那就多飲些,改日再來可就不一定還有了。”
如此兩個回合,白蓮兒手中酒壺全然不放,眼神不斷在陳銘與他手中的酒盞徘徊,顯然是不把陳銘灌醉誓不罷休。
陳銘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意圖,旋即手一軟,眼神迷離,身體也有些綿軟。
“這荔枝酒著實好喝,再給本公子滿上。”
又一杯下去,陳銘頓時頭伏在案上,手也抬不起來,顯然已是醉的不省人事。
白蓮兒在他頰上拍了拍,小聲喚道:“陳公子,陳公子你還好嗎?”
陳銘聽在耳中,卻全不回應,只作醉酒。
停了一瞬,便覺一個柔軟的軀體將自己扶了起來,一路架著向前方走去。
陳銘眼眸微睜,正見面前一個香榻。
白蓮兒竟是將自己扶到了榻上。
她到底打算做什么?
眼見到了榻上,陳銘連忙閉上雙眼。
隨后便覺一雙小手柔弱無骨,在自己身上一陣翻動。
忽而一股涼意襲上心頭,陳銘心神一緊。
涼意從肩頸滑落,白蓮兒竟然在給自己脫衣裳!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