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百花樓,涼涼的晚風打在身上,無孔不入的向全身鉆去。
兩人忍不住打了個寒噤,搓了搓手。
陳銘意識稍稍回籠,搖了搖頭搓了把臉,雙眉緊皺,臉頰上一片寒霜。
本想著今日要確認金歡的身份,還七拐八拐的做了這么多。
卻沒想到最后自己竟然輸了,到最后也沒能脫下那窄袖長衫,至于手腕上的紋身,就更無從說起了。
今日實在是失敗至極!
曹富貴本就覺出幾分寒意,此刻忽然身邊又用來一大股寒潮,連忙轉頭看向陳銘。
“陳兄啊,今日就算了,誰知道咱倆點這么背呢?”
“不過今日這游戲可真是有意思,就是咱們二人酒喝的太多,都耽誤正事了,不夠盡興,不夠盡興啊。”
“不如明日再來如何?陳兄啊,你明日可得記著出宮啊,咱們和蓮兒姑娘,金歡姑娘,不醉不歸。”
恕我按他又打了個酒嗝,冒出濃郁的酸臭氣。
陳銘下意識的原理一步,沉著臉向前走去。
直到兩人身影徹底消失,百花樓二樓處的窗臺邊,白蓮兒與金歡并立,兩人一改之前嬉鬧的神情,面色變得十分冷淡。
白蓮兒轉頭看向金歡,在那眸中看出一種濃重的思念之意,纏綿悱惻。
分明像是以為等待夫婿歸來的怨婦!
白蓮兒面色十分清冷,出口的話如冰霜般冷漠。
“你真的愛上他了?”
話一出口,換來許久的沉默。
金歡并未答話,然而緊咬的的頜骨,以及微微掐紅的掌心,都泄露了她此刻心中的驚濤駭浪。
片刻后,她轉身離去,只留下一句:“沒有,我的事不用你多管。”
白蓮兒聞冷笑一聲。
沉著,冷靜,睿智,這些似乎都不足以形容此人,倒是有點意思。
她雙目沉沉的望向遠方那消失的身影,眸中一抹銳光閃過,挑起一絲興味。
……
南楚皇宮。
韓受手取一疊奏章,呈交給韓子良。
“將軍,按照您的整合要求,這兩日已經差不多將南楚的人手收整完畢,由我們的人手負責監管,將他們穿插其中。”
“這是新的各部首領及手下人員分布,請您查驗。”
韓子良翻閱手中奏章,越翻越是眉頭緊鎖。
最后他“砰”的一聲將奏章拍在案桌上。
“哼!原本南楚戰力就不行,這下子全被唐滿帶走,剩下這些都是些什么玩意?”
“若不是陛下吩咐本將帶人前來,恐怕現在南楚早已是大將軍唐滿的天下!”
韓受連忙俯首抱拳道:“將軍不必過憂,那唐滿還不是您之前的手下敗將,如今咱們已經堂而皇之進了南楚,要打他豈不是更榮譽?”
“有將軍在,定能早日平息唐滿之亂的!”
韓子良這才斂了聲息,坐下喝了口熱茶,隨后又說道:“下去讓弟兄們帶南楚的人稍稍訓練一下,免得戰場上拖后腿。”
“將軍放心,卑職這就吩咐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