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問韓將軍此來可有二十萬人馬?”
白蓁蓁柳眉微微皺起,不悅道:“本殿親自去信,向陛下借調十萬兵馬。”
“就算大夏再兵強馬壯,也不可能借調二十萬之多,十萬人馬已然仁至義盡了,你還想作何?”
曾邑冷笑一聲,態度十分狂妄,走上前去,與韓子良并肩而立。
“那本將不如告訴韓將軍一個事實,唐滿手中人馬為三十萬,而我們如今僅剩十萬殘兵敗將。”
“就算加上將軍的十萬兵馬,中間也還有十萬之差,請問將軍要如何彌補這中間的差距?”
“韓將軍張口便來,若果真有這么輕易的事,又怎會拖到今天?早在唐滿起兵反叛之時,我們就將他扼殺在搖籃之中了。”
“更何況既是借兵與我們,自該聽從我南楚的號令,韓將軍還是少插手為妙。”
韓子良側身,皺眉上下打量了兩眼曾邑,略微不解道:
“不知這是哪位?本將倒是從未再戰場上見識過。”
本是虛心請教,奈何曾邑聽在耳中,此話卻無異于在說:“你算哪根蔥?這等蚊蠅也配在我面前說話?”
曾邑一張臉氣的漲紅,恨不能兩耳冒氣。
還是白蓁蓁察覺不妥,畢竟不久是要合作打仗的人,此刻也不好鬧的太過,連忙出聲道:
“此乃我南楚新一代的軍中翹楚,身上功夫了得,也略通用兵之術,出山之時韓將軍正好離開邊境,故而韓將軍不識也正常。”
“曾邑初出茅廬,還請韓將軍多多指教。”
然而此話卻像是踩著了曾邑的尾巴一般,他當即反駁道:“若不是唐滿引起內亂,我定有機會上邊境請教一二。”
“韓將軍未免太過志得意滿,倘若能有機會,我曾邑未必就會輸給你。”
“將所有人馬交給你,本將不同意。”
韓子良聞面上卻是升起一抹笑意,搖頭笑道:
“你沒本事拿下唐滿,難道也看不得別人拿下唐滿嗎?”
曾邑哪里容得韓子良如此相譏,當即反唇質問:“空口說白話誰不會,有本事露兩手看看才知真假。”
“十萬人之差,本將不信你能拿下!”
韓子良搖頭嘆息道:“曾將軍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。”
“凡事不爭一線生機,便率先否決,這可不是一個成熟將領該做的事。無論如何,戰場憑實力講話,并不是光靠人數。”
“自來不乏以少勝多的戰例,本將自會爭取做到最好。”
曾邑被激的兇性大起,當即昂頭說道:“口說無憑,有本事你先贏了本將再說!”
韓子良抬頭,“哦?曾將軍這是想比試一番?”
隨后他挺身而立,颯然英姿,擲地有聲應下:“有何不可?”
白蓁蓁眼睜睜看著事情演變成這般,兩方馬上便要兵戎相見,饒是堅信韓子良必勝無疑,心中也不免擔憂。
大戰未起,內部便先兵戈相向,實在不是一個好兆頭。
“曾邑,韓將軍作戰經驗豐富,不可無理,一切聽從韓將軍之令。”白蓁蓁連忙出相勸。
韓子良卻上前一步,對白蓁蓁道:“公主不必多,本將知公主一片好心,但軍將之間自有解決之法。”
“只要一戰,輸贏自見分曉!”
“曾將軍,本將應戰!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