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銘動作頓了一下,抬頭十分認真的看向楚青蓮。
“你可確定?”
楚青蓮拿起帕子,順帶坐在陳銘懷中,目不轉睛的盯著帕子上的蓮花,皺眉細思。
過了片刻,她眉目舒展,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。
“臣妾確實見過這帕子。”
“不過不是在宮中,是在宮外,城東方記脂粉鋪子。”
她將蓮花朝向陳銘,湊近了說道:“就是這個蓮花畫法,其中一角有一瓣格外突出,顏色也更深。”
陳銘接過帕子,垂目細看,果見蓮花靠近邊緣處一瓣與眾不同,粉嫩的顏色倒像是增了一抹紅,更為鮮亮,花瓣更飽滿。
之前竟未曾注意到這個細節!
陳銘雙手握住楚青蓮肩膀,眸中滿是激動。
楚青蓮皺了皺眉又接著說道:“其實這花瓣不同之處挺細微的,若非巧合,臣妾也不會注意到。”
“哦?如何巧合?”
“當時臣妾剛好進胭脂鋪子閑逛,誰知進門的時候被那人絆了一下,結果臣妾還沒說什么,她倒是還想訛詐臣妾。”
說著楚青蓮往陳銘懷中縮了縮,似是心有余悸。
“幸好有桂枝扶著臣妾,才沒有絆倒,豈料那人手中的水粉不小心摔在地上,她那雙眼啊,像利箭一樣,直看的臣妾心中發怵。”
“幸好臣妾沒被她唬住,喊了街上護衛,不然還不知要被她怎么扒皮抽筋呢。”
說著她又將手腕伸在陳銘眼前,“陛下看,當時臣妾還不小心扭傷了腕子,可要了好久才好呢。”
陳銘呼了口氣,看著眼前光潔如牛乳般的腕子,伸手按了下去。
“愛妃沒事就好。”
“還是說說,這蓮花印記在何處?你如何確認?”
楚青蓮見自己全然未曾引起面前人的注意,頓時撇了撇嘴,滿不情愿的哼哼兩聲,嘟囔道:“陛下眼里只有那女子,哪里還有臣妾。”
然而陳銘心中焦急,見她嘟囔著聲音,立時雙手抱起她的臉頰,迫使楚青蓮抬起頭來。
“好愛妃,快說,此事若為真,你就是朕的大功臣!”
一聽“功臣”二字,楚青蓮雙眸頓時煥發光彩。
“陛下所為真?”
“那到時候陛下可一定要多陪臣妾幾天。”
“是這樣的,當時臣妾被絆到,正好手碰了一下她的腕子,才讓她的水粉撒了,腕子上的袖子也露出一截來。”
“臣妾看的真真的,那腕子上是一個蓮花的紋身。”
“臣妾當時就心想,這姑娘絕對有點問題,您想啊陛下,這刺青紋身可是罪犯的代表,好好的姑娘怎么會紋這種東西?”
“誒,果不其然,沒想到此人竟真的與陛下手中的事摻上了關系。”
耳邊傳來楚青蓮的陣陣嘟囔聲,陳銘心中的大石卻忽然落下,抱著楚青蓮的額雙手力氣不自覺收緊。
此人既非朝中官員,又為女子身,與眾人交代的藍衣護法相吻合。
如此看來,她的身份呼之欲出,探尋許久的人就這樣出現在眼前,陳銘掩不住的欣喜。
不過為確保身份,他忽然停下,又問道:“此人身上可有何特殊香味?”
楚青蓮話頭停下,一拳砸在陳銘心口。
“哼!陛下到底是要做什么?難不成是要找這個美人來伺候?連人家身上的熏香都要問一問。”
“但凡去得起脂粉鋪子的人,哪是缺熏香的人?”
“陛下明知故問,分明是別有意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