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-->>能確定時間,大小事件也能更好篩選。
薛亮不假思索,脫口而出:“正是兩月前,陛下南去的時候。”
“當時靈隱寺,包括鼠疫之事朝中甚是轟動,微臣還道這靈隱寺膽子忒大,正與好友飲酒閑聊,忽然受到消息,才急忙出手。”
“且不用一日,他們便再次請在下出手,我是借了老母病急,需出城,才幫他們混出去。”
這個時間一出,陳銘立即察覺到不對。
當時自己南下,京中守衛森嚴,也不曾出什么大事。
那他們忽然出手又是為何?
既然他們的目標意在朝廷,自然是與自己相關,但自己身在南方,他們又何須還京中出手?
想及此處,陳銘臉色陡變。
一抬頭,正見何秩欲又止的模樣。
陳銘抬手阻止了何秩,又轉了回去,音中不自覺的帶上一絲急切。
“你不知他們所帶何物?”
薛亮搖搖頭,皺眉道:“不知,他們并未告訴我更多信息。”
“不過這事是我親自辦的,當時是有幾輛馬車,細想來像是拉人的馬車,不像是拉的貨物。”
此話一出,陳銘狠狠拍案,眸光露出一絲兇狠。
怪不得,怪不得母后悄無聲息的失蹤!
正是這個時候!
看來這白蓮教定與靈隱寺余孽脫不開干系。
見面前的人生了這么大氣,薛亮頗有些畏懼,身形頓時佝僂下來。
“說,那個藍衣護法到底是何人?”
此一出,薛亮面色頓時古怪起來。
“怎么,不想說?”
想及被擄走毫無音訊的母后,陳銘身上戾氣又增三分。
薛亮忙說道:“不是,我見過他,但并不知此人是誰,甚至連男女也不知。”
“他出現的時候,都以藍衣覆身,藍袍寬大,將身形遮隱的很徹底,而聲音也十分粗糲,像老婦,又像老倌,一聽就是故意變聲。”
陳銘眉毛皺起,心中多了一絲不耐。
好不容易有了線索,然而這藍衣護法竟遮掩的這么徹底!
“好好想想,此人還有何特征?”
薛亮低頭閉目沉思,而后又似是不確定的說道:“說來還真有,雖然看不出來,不過那人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香味。”
“也幸得我鼻子靈敏,那味道極淡,若是常人,許是聞不出來的。”
“是何味道?”
“蘭花?還是苦茶?好像是幾種味道混合起來的,像是女子用的香囊的味道,我倒是沒太留意,當時還覺得此人有些奇怪。”
陳銘走向座位,“可還有其他未曾交代的事?”
薛亮忙跪下道:“沒有了,我都據實相告,不敢有半分隱瞞。”
陳銘揮揮手,“帶下去。”
這藍衣護法十分神秘,若是能找到他,說不得能找到母后的線索。
不過眼下自己動了賭坊的人,說不得會打草驚蛇。
這些人,還是要放回去,想抓到此人,還要通過薛亮這些紫衣執事,唯有放下餌,才能抓到大魚。
不過眼下牢中的這些人還是得牢牢控制在手中才行,出了大牢,還得保證他們聽話!
“何秩,去,將他們都放了,讓他們留意藍衣護法的動靜,一旦發現蹤跡,立時來報。”
“至于他們的家眷,就由京兆府代為照顧吧。”
“想來他們也知曉輕重。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