豈料趙生竟掙扎起來,一把推開旁邊的人。
“刑不上大夫!就算你是通判-->>又如何?本官現在尚未定罪,仍是官身,不過是犯了個不大不小的錯誤,你敢對本官動手?”
付武手中驚堂木攥的生緊,一臉怒容。
“為官者行出格,還敢公然叫板,實在是膽大包天!”
“押下去!下一個!”
雖怒極,但趙生所說不無道理,沒有確切證據,付武不得不暫時將趙生手壓下去。
趙生很快被重新押回獄中,下一個人入內,再次重復審問過程。
陳銘站在角落中燈光昏暗處,眸沉如水。
“陛下,這樣下去不是辦法,咱們沒有確切證據,他們一個個嘴硬的很。”
“要是實在審問不到,咱們也不能無故抓人,還得把他們放回去,可如此一來就打草驚蛇了,再想下手可就不容易了。”
陳銘轉身向外走去,“把他們的身份案牒拿過來。”
“陛下稍等。”
不多時一冊冊卷宗呈上,陳銘挨個翻看。
“陛下這是何意?難不成從他們生平便能看出問題來?”
陳銘搖搖頭,快速的翻閱過所有卷宗,相互比較后拿定手中的一卷。
“非也!”
“對待審訊,這種生平事跡簡單,所經不多的人最容易撬開口。”
陳銘將卷宗丟給何秩,“胡少秋,自小讀書,江湖只行走一年,且大半年還是在趕路,其余時間也只是跟隨商隊走了一路。”
“平日里為官又是十分潦草,做事馬虎,出的小錯不少。”
“這種人最容易對付,把他傳上來。”
何秩摸了摸腦袋,“可通判大人不是都審訊過一遍了嗎?他們的說辭都是那一套,沒證據他們不會承認的。陛下難道有何妙計?”
陳銘接過卷宗,隨手扔在桌上,拿懷中帕子系在口鼻上,稍稍遮掩面容,才向外走去。
“稍后便知,先把他傳出來吧。”
“對了,不能去先前的審訊室,再單獨找一間,一定要密封,絕不能被旁邊的人知道。”
何秩一頭霧水,不過還是照陳銘所說前往吩咐。
約莫一炷香后,陳銘站在審訊室之前。
透過小窗看去,胡少秋面上隱有不耐,手指無意識的緊攥在一起,屁股也不時地挪動,顯然心中有些焦慮。
陳銘一笑而過,推門而入。
“說說吧,你是去做什么的?”
“不是都說過了嗎,一時賭癮犯了,沒忍住。”
陳銘邁著輕松的步伐,眸中滿是戲謔,湊近胡少秋道:“真的嗎?”
這一眼滿含深意,看的胡少秋心中泛起一陣涼意。
緊接著陳銘便起身走向前方,將手中的卷宗甩在案上,抬頭挑眉含笑看向胡少秋:“你確定不交代嗎?”
“這可是最后一次機會,你隔壁那些個人,已經都交代了。”
胡少秋面色隱隱發白,不過還是咬了咬牙道:“沒有,我沒犯其他事。”
陳銘身體前傾,懷疑道:“真的嗎?你可把握好了,我們的供詞,可不差你這一份,答得不對,現在就能送你上刑場!”
胡少秋雙手緊攥,指甲已然將手心掐出血來,思慮一瞬,又滿口拒絕。
“我只是賭博,你不能對我動刑!”
話音一落,陳銘陡然起身,一腳將椅子踹開,手中繡著蓮花的綢布一把扔在胡少秋面前,面容冷凜,聲音都泛著冷意。
“死到臨頭還嘴硬!”
胡少秋雙瞳猛然放大,瞬間從座位上站起,慘白著雙唇喃喃道:“不可能,不可能!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