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衛連連告饒,“官爺饒命,草民實在不敢。”
“可小人一直在門口守著,沒見賊人蹤影啊。”
護衛眼角向坊內瞥了一眼,寸步不讓,口中卻是連連告饒,不斷向何秩點頭哈腰。
不過何秩卻不鳥他,抬頭見上首一道黑色人影點了點頭,隨即一把便將胡偉推開。
“賊人若是能被你看到,那還要我們做什么用?”
“來人,給我搜!”
“看看這賊人到底藏在何處?”
護衛阻攔不得,面色隱隱泛白,依舊掙扎著說道:“各位官爺,我們賭坊里邊可都是實在人,不可能窩藏罪犯,懇請官爺手下留情。”
何秩當即一刀落在此人肩頸,“幾次三番阻攔,別有居心!”
“依本將看,定是你們窩藏罪犯!”
“來人哪,給本將仔仔細細的搜,一個角落也不能放過!”
恰在此時,坊外一道鳳章玉姿的身影出現。
“如何?”
何秩轉身而出,壓低了聲音說道:“早已派人守住了所有出入口,,若有異常,一查便知。”
陳銘頷首,邁步向內走去。
侍衛們毫不留情,第一時間將所有人控制。
上了二樓,果真見到曹富貴所說的豪華包廂。
巨大的房間內,兩三名官員手中的色盅尚未放下,一旁衣衫不整的美人數十名,外加坊中的護衛三人。
除此之外,并未見到洪真等人。
陳銘略微失望的出了廂房。
侍衛們也基本搜索完畢,何秩與眾位錢凱匯報的人一交流,隨即轉身對陳銘道:
“陛下,未曾找到人,坊內也未見有何異常。”
陳銘聽聞此,卻是雙眉緊皺,向角落的一個香灰青銅爐子而去。
空氣中隱隱漂浮著一種紙張燃燒后的味道,待走近香爐,陳銘俯身,便在香爐旁邊發現一張碎紙屑。
“我們來晚了一步。”
何秩將碎紙屑撿起,手指一捻,便化作灰燼。
他憤然甩手,“早知如此,就不該浪費時間做戲,第一時間來此定能找到線索。”
陳銘轉身看向整個賭坊,眸光十分銳利。
人未在,而線索也被銷毀。
這賭坊定是做賊心虛,其中肯定有問題!
陳銘垂眸,輕聲下令:“找個理由,把這些人帶走問問。”
雖然沒能抓到主謀,但賭坊中的人定不會一無所知。
何秩立即持刀憤而走向外面的守衛。
“二樓處有個大洞,還說你們不是一伙的?”
“膽敢包庇惡賊,本將今天定要為諸多學子討個說法!”
護衛先前剛剛同坊內的人通了氣,正等著侍衛們撤走,不料竟然來了這么一出。
對賭坊內的構造,沒人比他們更清除,怎么可能短短時間出現大洞?
護衛當即跪下大喊冤枉。
“官爺,小人真的不知,坊內不敢包庇惡賊,求官爺明察啊。”
何秩卻不由他說,當即下令:“來人,將坊內所有人帶走,嚴加審問!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