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謙讓,從最前方開始,朗然詩作一一呈現。
“日暮蒼山遠,天寒白屋貧。柴門聞犬吠,風雪夜歸人。”
“梅雪爭春未肯降,騷人擱筆費評章。梅須遜雪三分白,雪卻輸梅一段香。”
“已訝衾枕冷,復見窗戶明。夜深知雪重,時聞折竹聲。”
眾人踴躍而出,紛紛將詩作呈上,一旁負責抄錄的侍者手中筆墨不斷,佳作愈加累計。
“今年這些學子都不錯啊,幸得陛下舉辦這詩會,我等又有佳作可以品味了。”
“哈哈哈,待今日之詩整理成冊,未來又是順天城中傳唱的一大美事啊。”
眾人皆喜氣洋洋,各自品味著自己喜歡的佳作。
眾多學子們意氣風發,昂首傲然接受眾人品評。
不料這種和諧氣氛忽然被一道十分粗狂的聲音打斷。
先前的士子們遵循圣人美德,皆是秩序井然,先后奉上作品。
豈料說話之人竟然驟然將前方之人打斷。
“給在下一個機會!”
眾人紛紛不悅的向此人看去。
卻見一生的濃眉大眼,下巴長滿絡腮胡,身形高大的男子走上前來。
其周身氣勢與眾人皆不同,頗有種烹羊宰雞的既視感。
蒲青林雖面色不虞,但終究是咽下了話。
此人貿然出列,許是有假作不忍被埋沒,看在詩作的份上,便容他此行。
“說吧。”
臺上陳銘與謝興對視一眼,眸中皆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。
那男子豪放不羈,當即拍拍胸口道:“保管再寫今日所作震驚四座。”
“江山一籠統,井上黑窟窿。黃狗身上白,白狗身上腫。”
短短四句,剛一出口,果真震驚四座。
眾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之人。
蒲青林當即伸手指向他,怒極:“粗魯!簡直是有辱斯文!”
“詩作首先要講求韻律,你這狗屁不通的文章是在戲耍我們不成?”
那人卻當眾扣著鼻孔道:“不是說冬日嗎?我這詩作的多形象,下雪了可不就是這樣。”
剛剛被打斷的學子當即出口反駁:“我們再次作詩,首先講求一個雅字,你這詩哪里與雅字搭邊?”
“若是有佳作呈上便罷,可你如今竟以此物來羞辱我們,實在是可惡至極!”
一旁眾人聞得此,紛紛開口相譏。
男子當即變了神色,旋身一腳踹在那世子身上,怒道:“敢說老子作的不好,老子第一個宰了你!”
“哼!還不是不想讓老子得了這千兩黃金!”
變化來的太快,直到男子向臺上沖去,周圍守著的侍衛才反應過來。
慌亂中蒲青林當即下令:“此人擾亂詩會,還出手傷人,將他拿下!”
侍衛們蜂擁而上,將男子圍堵在內。
豈料男子身手異常靈活,見金子處已然無法進入,轉身便向外逃去。
陳銘面容冷寒,當即拍案而起。
“何秩!”
“末將在!”
“追!一定要將此人捉拿歸案!”
話音剛落,便見剛剛追出的侍衛轉身返回,“報!”
“那廝腳下生風,逃得太快,一出吏部大門便失了蹤跡。”
砰!
陳銘手中茶盞陡然摔碎在地。
“搜!全城戒嚴,定要抓住此人!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