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虎身影怔了一怔,又譏笑道:“那又如何?誰會在乎這一片海域?”
“奸佞已亡,自有明主!”
林與白音中飽含威嚴,說的鏗鏘有力。
秦虎雙目陡然睜開,目有精光,轉身直視林與白。
當初一直未能得到重視,雖是徐橋不加重視,但亦有朝廷對沿海之地的忽視所致,可如今林與白竟說現有明主!
秦虎壓下心中激蕩的熱血,等著林與白的下文。
已然等待這么多年,萬一再次成空,秦虎不敢想象自己還要靠什么堅持下去。
又聽林與白說道:“秦虎,我始終秉持正道,終守得云開見月明,等來了天恩,除徐橋,清海威,還我東南沿海以太平。”
“你若果真懷著興建海域強軍的念頭,就該振作精神,據實以告。”
說完林與白往后退了退,露出一旁的陳銘。
“明主在此,凡有所想,俱可告知,若有真才,普天之下再無人可阻!”
聽及此話,秦虎內心一震。
明主在此?
在場只五人,前方兩人一前一后,明顯后者為仆,而前者——秦虎抬頭看去。
眼前人一身月白長袍,豐神俊朗,面有淺笑,若春風拂面,可周身氣勢卻貴不可,負手而立,自有威嚴之勢。
難道此人竟是林與白所說的明主——大夏的陛下?
他雙眼驟然變得通紅,滿是不可置信的看向林與白,想確認心中所想。
見他這副模樣,林與白哪里還不明白,隨即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。
秦虎雙手忍不住顫抖,雙膝重重的朝著陳銘跪下,俯首行禮。
饒是七尺男兒,秦虎此刻也激動的無以復加,一時間聲音哽咽,話哽在口中,難以表。
頭頂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:“起來說話。”
林與白忙俯身將他扶起。
“若果有其才,可允你一試。”
秦虎尚未回過神來,耳邊便落下這么一句話,頓時抬頭,雙目灼灼的看向陳銘。
多年夙愿,此刻竟這么輕易的便實現,秦虎有如身處夢中,一時忘了反應。
林與白拍了拍他,十分欣慰。
“怎么,這么快達成心愿,高興傻了?”
吳鶯兒雖不知林與白說的話,但明顯看出秦虎像是浴火重生般,連忙開口:“秦大哥,你的心愿終于達成了,太好了。”
身旁傳來的聲音,頓時將秦虎拉回現實。
他猛地一掌打在自己臉上,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,連忙開口道:“只要您肯給草民這個機會就好!”
“草民定不負所托!”
陳銘甚感欣慰,朗笑兩聲,目光落在吳鶯兒身上,又說道:“此為恭賀你新生,不如再為你和吳鶯兒賜婚,雙喜臨門。”
聽及此,秦虎眸中掠過一絲慌亂,連連擺手道:“不可,這實在是不妥,鶯兒云英未嫁,將來必能找到更好的人。”
陳銘挑眉,并未錯過秦虎通紅的雙耳,似是隨意道:
“那不如將吳鶯兒賜給林與白。”
吳鶯兒與林與白皆是震驚,十分惶恐。
不料秦虎卻率先開口拒絕:“不不不,不妥,林兄已有家室,鶯兒不能嫁給他。”
話音一落,周遭頓時傳來一陣笑聲。
林與白恍然大悟,拍了拍秦虎道:“既兩心相悅,何不結下姻緣?”
秦虎還想再拒,抬頭卻見吳鶯兒飽含期待的淚眼,下意識的便點頭應下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