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怎么在發抖呀帶著柑橘香氣的柔軟身體貼過來,林楚楚將下巴擱在她肩上。

林星晚的指尖在玻璃展柜上劃出白霧,展覽館的冷氣順著脊椎往上爬。展柜里那套名為銀河之淚的翡翠首飾泛著詭異的光,與她電腦里存了三年的設計圖分毫不差。

姐姐怎么在發抖呀帶著柑橘香氣的柔軟身體貼過來,林楚楚將下巴擱在她肩上,這套作品可是爸爸花三千萬從匿名設計師手里買的呢。

鑲嵌著月長石的耳墜隨著轉頭動作輕晃,林星晚從玻璃反光里看見養妹眼底的饜足。三天前她提交給董事會的設計企劃書,此刻正變成林氏集團進軍國際市場的敲門磚——以林楚楚的名義。

監控顯示,昨夜只有大小姐的虹膜信息通過保密庫驗證。安保部長舉著平板電腦,十二小時前的錄像定格在林星晚刷開三道電子鎖的畫面。

林父的沉香木手杖重重杵地：星晚,這些年楚楚處處讓著你,你還要毀她前程檀香混著佛珠碰撞的聲響,恍惚間與十五年前母親葬禮上的味道重疊。

爸爸,別怪姐姐。林楚楚忽然抓住她手腕,水鉆美甲深深掐進皮膚,上個月在蘇富比,姐姐盯著那條藍鉆項鏈看了好久...哽咽聲恰到好處地中斷,露出鎖骨處未愈的掐痕。

林星晚突然笑出聲,腕間力道驟松的瞬間,反手將林楚楚推坐在天鵝絨座椅。鑲滿施華洛世奇水晶的手機從gucci手袋滑落,屏幕亮起whatsapp對話——[已聯系好米蘭的鑒定師,保證檢測不出合成翡翠]

楚楚真是費心了。她拾起手機劃過二十條加密對話,從篡改我高考志愿到制造醫療事故,這次居然提前半年布局。指尖輕點屏幕,所有聊天記錄開始倒序播放。

展覽館的射燈突然全部熄滅,防彈玻璃內的珠寶自動轉入保險模式。應急通道的綠光里,林星晚解開束發帶,及腰卷發垂落的瞬間,大屏幕突然亮起陸氏集團的logo。

感謝林小姐提供的商業間諜證據。低沉的男聲從環繞音響傳來,作為回報,陸氏愿意贊助真正的'銀河之淚'參加巴黎雙年展。

林楚楚精心描繪的咬唇妝開始斑駁,她不會知道三天前的雨夜,林星晚渾身濕透地闖進陸沉舟的私人俱樂部,用三分鐘說服這位金融暴君：

給我三個月,我能讓林氏市值蒸發三十億——或者幫您吞下這塊肥肉。

第二章

水晶牢籠與幽藍火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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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沉舟的邁巴赫后座彌漫著雪松與危險的氣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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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尖劃過平板上的加密文件,熒藍光芒映著林星晚蒼白的臉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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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姐,合作需要抵押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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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窗外霓虹如血,她將母親遺留的藍鉆耳釘推到他面前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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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抹幽光里,藏著足以焚毀林氏帝國的密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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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沉舟私人俱樂部的門在身后無聲合攏,將外界的風雨與喧囂徹底隔絕。厚重的絲絨地毯吸走了林星晚高跟鞋的最后一點聲響,空氣里彌漫著頂級雪茄的冷冽余韻、陳年威士忌的醇厚,以及一種無形的、金屬般的壓力。她濕透的裙擺貼在腿上,冰冷黏膩,卻奇異地讓她混亂灼熱的頭腦清醒了幾分。方才那場孤注一擲的豪賭,耗盡了她積攢的所有孤勇。

坐。

陸沉舟的聲音從會客區深處傳來,沒什么溫度,像一塊淬了冰的玉石落在天鵝絨上。他本人陷在寬大的單人沙發里,長腿交疊,指尖夾著的雪茄升起一縷極淡的青煙。巨大的落地窗外,是黃浦江璀璨如星河倒懸的夜景,霓虹的光怪陸離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跳躍,一半是光,一半是沉沉的影,看不清神情。

林星晚依在對面的沙發坐下,冰冷的皮革觸感讓她微微一顫。她沒有試圖擦去臉上的雨水或整理狼狽的姿態,只是挺直了背脊,迎向那雙在暗處審視她的眼睛。

三分鐘,林小姐。陸沉舟撣了撣雪茄灰,語氣平淡無波,說服我。或者,從這里消失。他的目光掠過她濕透的頭發、蒼白的臉、微微顫抖卻緊握成拳的手,最后停在她那雙燃燒著某種近乎瘋狂火焰的眼睛上。

時間像被無限拉長的弓弦。林星晚深吸一口氣,潮濕的空氣帶著雪茄的辛辣灌入肺腑。

林氏集團,她的聲音有些沙啞,卻異常清晰,每一個字都像冰珠砸在寂靜里,表面是珠寶帝國,內里早已被蛀空。林國棟,她直呼生父其名,沉迷玄學風水,用集團現金流供養所謂的‘大師’,三年來,僅此一項,賬面虧空近八億。真實數字,只會更大。

陸沉舟眉梢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。

林楚楚,林星晚繼續說,齒間泄出一絲冰冷的恨意,她的野心可不止一個珠寶設計總監的位置。她通過瑞士一家空殼公司,秘密吸納林氏散股,同時,與東南亞‘金三角’某位人物有地下錢莊往來,資金流向復雜,但最終目的,是稀釋林國棟的股權,為實質控制鋪路。她從濕透的手袋夾層里,艱難地抽出一個防水密封袋,里面是一張折疊的紙片和一枚小巧的u盤,這是部分資金流水截圖和可疑賬戶信息,原件在我安全的地方。她的計劃,至少需要二十億規模的資金池才能完成合圍。

陸沉舟的目光落在那個密封袋上,停留了兩秒,終于有了點實質性的興趣。他微微抬了抬下巴,示意她繼續。

至于我,林星晚扯出一個近乎破碎的笑,我是林國棟的親生女兒,二十年前被林楚楚的生母、當時林家的保姆惡意調換。林楚楚,頂替了我的身份,享受著本該屬于我的一切,并且,她的聲音陡然轉冷,浸透了寒霜,她和我母親十五年前的‘意外’死亡脫不了干系。我有證據鏈指向她當年偽造醫療記錄和賄賂關鍵證人。

所以,陸沉舟終于開口,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,你要我幫你,扳倒你父親和那個鳩占鵲巢的妹妹代價呢或者說,我能得到什么他身體微微前傾,壓迫感陡然增強,那雙深邃的眼眸像淬了寒冰的探針,鎖定了她。

不是幫我,陸先生。林星晚毫不退縮地迎視著他,是合作。林氏集團這塊看似光鮮的肥肉,內里腐壞,但核心資產——位于南非的鉆石礦開采權、全球頂尖的珠寶鑒定實驗室、以及沉淀百年的品牌價值,依然誘人。與其讓它爛在林國棟手里,或者被林楚楚背后的人掏空,不如,她頓了頓,清晰地吐出兩個字,由您來掌控。

給我三個月時間。我會成為您嵌入林氏內部最鋒利的那把刀。從內部瓦解他們的信任,制造致命的財務漏洞和輿論危機,讓林氏股價崩盤,讓林楚楚和她的同盟浮出水面。她的眼神銳利如出鞘的匕首,最終結果,要么林氏市值蒸發三十億,成為金融市場的棄子,您唾手可得；要么,我幫您以最小的代價,完成對林氏核心資產的‘友好’并購整合,徹底吞下這塊肥肉。

她將那個濕漉漉的密封袋推過光潔如鏡的桌面：這是我的投名狀。也是我能力的證明。陸先生,您需要一個了解林氏所有膿瘡、并且有足夠動機和能力撕開它的人。這個人,只能是我。

雪茄的煙霧在兩人之間裊裊升騰。窗外的霓虹依舊絢爛,映照著室內這場無聲的角力。陸沉舟沉默著,指尖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擊,那微弱的節奏像懸在林星晚心頭的倒計時。每一秒都漫長得如同一個世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