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
牢門被緊緊鎖上,陳銘一行盡數被鎖入大牢中。
“大膽!瞎了你們的狗眼,還不趕緊把我們放出去?”
何秩猛拍囚牢的木柵欄,雙目似銅鈴一般,顯然是氣急。
陳銘陰沉著臉,氣勢駭人。
謝興一把白胡子氣的直抖,奈何多年的教養在身,醞釀半天,也只罵出“昏官”二字來。
唯有一旁的凌無真人,倒似全不在乎,當即在后方的榻邊坐下,靠著墻感嘆道:
“本以為窮苦之地,還想著幫扶一番,卻原來人家早就暗自富裕呢。”
“誒,你說你們,老道都將這些人抓了,你們直接解決多好,非要帶到官府來,這官府有什么好?”
“現如今不僅沒能懲處惡賊,反而自己被關進來了,這下好了。”
“好了,咱們就等著吃牢飯吧,倒省的來回奔波,不過就是缺了一壺好酒,可惜喲。”
何秩憤憤收手,轉身愁眉緊鎖。
“真人,這都什么時候了,您還有心情開玩笑。”
“咱們還好,都是些粗人,可陛下和丞相大人何時受過這種苦,大牢之中潮濕陰冷,要不了幾天,大家都會扛不住的。”
謝興深深嘆息一聲,身軀佝僂下來,痛心疾首。
“沒想到東海州竟已至此,長此以往,東海州哪里還是我大夏的東海州?”
“虧得老朽之前還多次勸諫眾人為東海州募捐,極力幫助東海州發展,沒想到都喂到了狗肚子里,養虎為患吶。”
“老臣有不察之失,如今又讓陛下淪陷至此,望陛下恕罪。”
謝興朝著陳銘俯首,滿是痛惜。
“丞相大人,都這等境地了,就別說什么錯不錯了,還是趕緊想辦法離開此地吧。”
“這大牢修建的如此牢固,牢門緊鎖,現在也沒辦法聯系城外的人,這可如何是好?總不能一直在此地耽誤下去。”
何秩將謝興扶起來,急的抓耳撓腮,又左右不斷走動。
陳銘徑直走到榻邊坐下,手中捻著茅草,雙目沉沉。
謝興整理思緒,搖頭道:“就算可以聯系到城外的人,但城中情況未明,也不能隨意出手。”
“而今我們被擄,萬一把他們逼急了,很可能危及陛下。”
何秩一拳打在牢門上,話中多了一絲無奈:“這可如何是好?總不能一直待在大牢里。”
牢門緊鎖,四周暗無天日,外部還有衙役鎮守,既無鑰匙,更無穿墻之能,想要逃出去,無異于登天。
陳銘私下打量一番,最后看向墻角時,眼神落在凌無真人身上。
卻見凌無真人優哉游哉,全無被關押的憤懣。
甚至在陳銘看向他時,凡報以一意味深長的笑。
陳銘頓時安心,看來凌無真人自有法子!
“還請真人出手,助我等離開此地。”
何秩幾人湊了過來,好奇道:“真人有法子離開?”
凌無真人微微一笑,甩開拂塵。
“無需多慮,時候未到。”
聞得此,陳銘果真不再憂慮,安心坐在原地等候。
畢竟凌無真人確有實才,所之事應當八九不離十,只是不知他打算如何帶眾人出去。
陳銘心思放在凌無真人身上,琢磨著這四周高墻,該如何逃出才是。
時間逐漸流逝,眾人愈加不安。
正在此時,忽聽外間一陣說話聲,不下十人的腳步聲愈來愈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