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信已然安全送出,但謝興仍舊有幾分不安。
“有家眷在此,他定能安心,等著吧,今晚城外新云山,他定會準時到達。”
陳銘卻是勝券在握,嘴角展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。
……
江城。
趙通帶著幾分怒意,氣勢洶洶的闖回營帳。
然而一掀簾子,卻見空境正站在帳中。
聽到動靜,他轉過身來,上下打量了兩眼趙通,冷笑一聲:
“趙將軍!不是說今日能有進展嗎?”
“怎的還掛了一身彩回來?”
“原來你堂堂趙大將軍,也就這么點能耐。”
趙通朝他啐了一口,冷著臉甩下鎧甲,氣呼呼的坐在一旁。
“臭和尚,你當上戰場像吃飯一樣嗎?”
“哪有隨隨便便就能獲勝的?何況晉城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,謝興增援過來,今日又出城激戰,他們根本一點也不怕。”
“我這可是拿上身家性命在打,哼!這可是明目張膽的反了,本將還沒說話,你倒是敢在此大不慚!”
“老子今日戰損兩千,重傷五百,亡者不下百余,真當老子的兵是大風刮來的不成?”
“滾!”
說著他朝著空境憤憤甩下一只瓷盞。
空境稍稍旋身,輕松避開,雙眼微瞇,在趙通身上打量一番,而后冷笑一聲出了大帳。
行至不遠處,他忽然停下腳步,眸光陰森的盯著大帳。
想及今日剛剛收到的消息,自己的人全然喪命,那便代表著手中的人質已然失效。
今日兩軍對壘,狗皇帝那便絕對不會毫無動靜。
趙通看起來倒是毫無異常,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,想成功攻下晉城,只有自己的人才能完全聽話!
“盯著點,給趙將軍備上一壇好酒。”
說完他從懷中拿出一棕色藥包,身旁如風似的身影接過藥包,悄然離去。
……
深夜,新云山。
一道黑色身影鬼魅般摸向山上。
“趙通,來的還算及時。”
身著黑色夜行衣的趙通,聽到聲音立即朝著前方跪下。
“末將有罪,還請陛下責罰。”
話音落,陳銘的身影才從樹后顯現出來。
“家眷被俘,朕知你們迫不得已。”
“不過與靈隱寺狼狽為奸,損傷我大夏國力,自相殘殺,你說你該當何罪?”
趙通神色一痛,立即匍匐在地,痛心疾首道:
“末將罪該萬死,可今日看到秋兒為陛下所救,心中已是十分感激。”
“與晉城相對,非是末將本心,乃是受空境所迫,不得已而為之,還望陛下陛下能夠給末將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。”
“哦?空境就在江城?”
“回稟陛下,正是。”
“既如此,靈隱寺的核心乃是空境,只要空境一死,剩下的人也成不了氣候。”
“你與朕配合,誅殺空境,朕可既往不咎,赦免爾等罪過。”
陳銘頓時信心大增。
不料趙通卻是俯首連連搖頭道:“此計不通啊陛下!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