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的領頭人,此刻正匍匐在陳銘腳下,滿面驚懼的看向陳銘。
“你——你不是曹家的人,你到底是何人?”
隨后他又想到什么,掙扎著起身,一臉兇狠的說道:
“快放了我們!”
“敢對我們下手,你小子活膩歪了!”
“實話告訴你,這船上可盡是達官顯貴,你一個小小的掌事,恐怕一個也惹不起,還不趕緊給小爺松綁!”
“不然等你入了晉城,小爺一定讓你小命不保。”
他掙扎著要走向陳銘,卻被身后的侍衛們緊緊束縛,不得寸進。
這樣呆呆的目光中,他忽然從陳銘身上察覺到一絲威壓感。
這種威壓在普通人身上從未見過,即便是人人口中傳頌的空境法師,恐怕也比不得面前之人的玉姿。
他短暫的失神后,看向陳銘的目光忽而多了幾分忌憚。
緊接著,前方傳來一陣婦孺的哭聲,還有孩童的鬧聲,愈來愈近,縈繞在他耳畔。
“完了!”
看著何秩將那些家眷完好無損的帶出來時,領頭人的面容忽而僵在臉上。
“公子,這些家眷已盡數救出。”
“在船艙深處的書房中,找到一份名單,約莫就是這些家眷的名單。”
領頭人眼神在何秩和陳銘面上徘徊,忽而仰天大笑,苦著臉說道:“怪我們經營一遭,竟然沒早一點發現你的真面目。”
“你就是來找這些賤人吧!”
曹禺一腳踹在他身上,大罵道:“嘴巴放干凈點,你若是管不得,可別怪我們手中的刀。”
“棋差一著,怪我,中了你們的圈套。”
領頭人又哭又笑,狀若瘋癲,口中不停喃喃著。
何秩帶人上前來,旋即便將他押了下去。
經受這么長時間的捆縛,這些老幼婦孺早已抵達崩潰的邊緣,此刻見抓捕自己的領頭人伏誅,才終于有獲救的踏實感。
左右巡視一圈,他們立即激動的朝著陳銘走來。
“這位少爺,是您救了我們吧。”
“多謝少爺救命之恩!”
眾人齊齊朝著陳銘叩拜,忍不住喜極而泣。
陳銘總算松了口氣,正身說道:
“大家不必客氣,先起來吧,我們這就往晉城去,到了晉城,眾位便可與親人團聚了。”
“何秩,帶他們下去。”
“是,少爺,眾位且隨我來。”
想到馬上能與親友團聚,船上眾人洋溢著歡樂的氣氛。
陳銘卻是看著他們的背影,略有所思。
這些人此行目的便是以人質來控制晉城守軍,一到晉城,他們的第一目標,定然是將人質交給那些和尚。
自己截獲了這些人,他們的好算盤算是打不成了。
但此行晉城的和尚并不知曉,也就是說,他們仍舊會在老地方等待。
只要消息不泄露,便可以順藤摸瓜,將他們交易的地點問出來,把他們一舉殲滅。
不過想讓他們毫無防備,沒有人質可不行。
“何秩,問問他們交頭地點在哪。”
“再帶著你的手下,扮作人質還有他們的模樣,咱們打他個措手不及。”
何秩眼中閃過一抹精光,立即應聲。
“陛下好計謀,末將這就準備。”
“不過若想一個不留全數剿滅,恐怕我們的人手不大足,容易有漏網之魚。”
“無妨,到晉城調些人手便是,左右人質已經救回,他們沒了后顧之憂,不可能再幫靈隱寺的人。”
“是,陛下思慮周全,末將這就準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