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秩當即率人擋在陳銘面前。
“陛下小心!”
“逆賊,趕快束手就擒,放了圓真大師!”
百姓們聲勢浩壯,直沖眾人而來。
陳銘雙眼猛然一縮,死死盯著圓真。
“是你!”
“此地偏僻,并非信眾常來之地,又有竹林作擋,是你派人將百姓們帶過來的。”
“利用百姓來掩藏你的邪惡用心,簡直可惡至極!”
“將他給朕押起來,開門!”
石案之后乃是一道長長的圍墻,圍墻盡頭一道小門,陳銘在最前方,帶著一行人往小門而去。
“何秩,拖住他們,記住,萬不可傷及無辜。”
“陛下放心!”
門開后,前方是曲折回環的廊橋,陳銘率眾穿過此處,后方出現眾多僧房。
陳銘眼神落在角落處一間廢棄的值房,當即一腳踹開房門。
“將他押進來!”
兩名侍衛束著圓真的雙臂,另一人則以刀橫在他頸間。
陳銘一把攢起圓真衣領,忍著怒火問道:
“解藥在何處?趕緊交出來!”
卻不想圓真冷笑一聲,“阿彌陀佛,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帝王還有仁慈之心呢。”
“不過老衲可沒什么解藥,佛陀便是救世靈藥,只有歸入我佛門之中,才可解此鼠疫。”
“陛下殺我佛門子弟,佛陀沒收了您的命都算是仁慈之至,而今您還想求解藥?”
“老衲今日便把話放在這里,陛下滅佛教,乃是與天道相對,違背神佛之意,有本事陛下便殺了老道了事!”
陳銘憤而推開圓真,雙目怒視著他。
圓真借著佛陀之名,與朝廷相對,而今還敢堵上自己性命,不過是吃準了外面有百姓在,自己不可能對他動手。
這偌大的佛寺,往來香客與其說是信徒,倒不如說是圓真對付朝廷的利器。
百姓乃是立國之本,自己根本不可能對百姓出手。
這圓真殺便殺了,關鍵是鼠疫解藥在他手中,倘若殺他泄憤,卻是置萬千百姓于不顧。
眼下時間緊迫,雖有何秩在外阻攔,但百姓只會越聚越多,恐怕成不了多久的時間,百姓們便會闖到此處。
陳銘咬牙切齒的看向圓真,“給朕打,朕倒要看看,是你的骨頭硬,還是手中的鞭子硬!”
“打!”
話音一落,侍衛們舉起手中鞭子,狠狠打在圓真背上。
一鞭用足了力氣,圓真背上當即皮開肉綻。
他悶哼一聲,面上閃過一絲狠厲。
“解藥呢?”
陳銘再問一次,圓真卻閉口不,只恨恨的盯著陳銘。
“再打!”
第二鞭落下,圓真脊背猛地一彎,雙膝一軟,跪倒在地,口中腥甜,泛出一陣血腥氣。
“呸!”
他滿是陰鷙的抬起頭,將含著血的唾沫吐在陳銘面前。
“有本事便殺了老衲!我看你還要不要治鼠疫!”
威脅!赤裸裸的威脅!
陳銘接過鞭子,邁步向前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