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廷的人不顧我們安危,要將鼠疫帶進來了,看吧,不出幾日,定有鼠疫傳入江陰縣,我們都要完了。”
陳銘冷眼看向這些聲音的來處,心中對靈隱寺的痛恨更是增至極點。
這番話,明顯是想激起城內百姓的反抗之心。
利用鼠疫增強百姓內心的恐懼,最后若是能讓百姓們出手,拿下朝廷的人,那便是最好的結果。
到時候百姓們手中沾上了朝廷的血,不反都不行!
真是其心可誅!死有余辜!
還好百姓們心有畏懼,并不敢在這種時刻出手。
何秩率人將這些妖惑眾者盡數斬殺。
陳銘看著空蕩蕩的街頭,透過緊鎖的門,也能感受到其后一顆顆驚懼不安的心。
即便無人出門,陳銘亦大聲開口道:
“鼠疫可治,朝廷已經派了神醫前來,大家不必恐慌,要不了幾日,對抗鼠疫的藥便能制成,我們就能徹底擺脫鼠疫。”
“朝廷絕不會對大家出手,剛剛這些乃是別有用心之人,企圖利用大家讓江陰陷入混亂,大家萬不可聽信這種謠。”
“求神拜佛不可取,大家要相信薛神醫。”
一路走來口干舌燥,然而兩側的大門關的嚴絲合縫,百姓們顯然不會輕易相信陳銘所。
莫峰俯首在旁,見得陳銘口干舌燥的模樣,連忙說道:
“陛下,謠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解除的,您勞累半日,還是到縣衙中歇息片刻吧。”
“到衙中候些時日,說不得解藥便能制出來了。”
“江陰縣雖不富庶,但勝在暫時沒有鼠疫,陛下可安心在此歇下。”
陳銘嘆了口氣,雖莫峰向縣衙走去。
“來人,上茶,再去做些飯食來。”
“陛下趕路這么久,想必也餓了吧,您稍候片刻,下官讓小廝們給您準備些吃食。”
陳銘閉目揉額稍歇片刻。
豈料飯食用完不多久,忽然外面傳來陣陣哭喊聲,告罪聲。
“天殺的,他們如今進了這縣衙,佛祖怪罪,我們江陰縣算是完了。”
“朝廷的人,我們也管不得,還是趕緊道前邊一起誦經祈福吧,法師雖不在了,但這經文我們還是能誦的。”
“對對對,多念幾遍經文,也能多贖些罪惡,阿彌陀佛。”
外面陣陣誦經聲傳來,只將人吵得頭疼欲裂。
“下官這就將他們攆走,陛下放心。”
陳銘揉著額心起身,對莫峰擺了擺手。
“罷了,一時半會難以根除。”
“何秩。”
“在!”
“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。”
陳銘出了縣衙,帶人出了江陰縣,又往其他縣中趕去。
然而一連走過兩個縣,卻是同江陰縣的情況一模一樣,街上隨處可見祈福誦經的和尚,百姓們則俯首圍坐,喃喃出聲。
陳銘只覺疲憊不堪,當即揮手“斬!”
這些個和尚到處蠱惑民心,陳銘一路走來向百姓百般解釋,依然口干舌燥,卻無甚效果。
而今陳銘已經疲于開口,直接下令誅殺這些和尚。
豈料此處的百姓眼見血肉橫飛,當即激發了血性,一個個昂首挺胸,義憤填膺,當即就要擠上前來以血肉之軀與眾人相搏。
“敢殺法師,我們跟你拼了!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