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所說的絕味就是此物?”
“我自幼在宮廷長大,從未見過這等烹制方法。歷來宮中講究食以雅為上,這般未經處置,又黑乎乎的東西,又如何入口?”
看到陳銘滿是期待的模樣,白蓁蓁忽覺他的形象大打折扣。
不過看他一套操作行云流水,即便是做這下等活計,也絲毫不減英俊之姿,白蓁蓁心中的不喜倒是稍稍平緩。
卻不料陳銘手中動作絲毫不停,反而頗有耐心的說道:
“萬事相通,美食也一樣,萬物有其道不分高低貴賤,能在一樣東西中鉆研到極致,也是一種可敬的精神。”
“此燒烤之道,與宮中繁瑣的烹飪之法其實有異曲同工之妙,公主若肯放下心中偏見,必能品得世間珍味。”
說完,陳銘正抬頭,目光真誠的看著白蓁蓁,同時將一串烤好的肉遞了過去。
陳銘嘴角微彎,笑著說道:“公主請用。”
這般真誠的眼神,足以讓人淪陷。
白蓁蓁接過陳銘手中的烤肉,忽覺胃口大開,試探著嘗了一小口。
甫一入口,白蓁蓁雙眸忽然亮起。
“陛下果真所不錯,這烤肉很好吃,您也嘗嘗。”
說完,她伸手朝陳銘遞過去。
待陳銘咬下,白蓁蓁才想起這肉已被自己食過。
陳銘卻毫不避讓,抓著她的手,很快將一串肉用完。
美食在前,白蓁蓁也顧不得許多,與陳銘一同大快朵頤。
飽餐一頓后兩人坐在一旁歇息,日光逐漸西沉,即將日暮才相攜而歸。
半個時辰后,陳銘已坐在御書房批閱奏折。
玩樂半日,歸來后不過伏案一炷香的時間,陳銘忽覺白日里的疲憊涌上心頭。
他閉目仰頭,靠坐在椅子上,深呼一口氣。
忽覺一雙冰涼小手覆在太陽穴,耳邊傳來一道充滿魅惑的聲音:
“陛下這是累了吧,臣妾給陛下按按。”
陳銘未曾睜眼,面上卻泛起笑意,日間的疲憊一掃而光。
“就這么迫不及待?”
御書房這等重地,也就只有楚青蓮這般大的膽子,才敢屢屢擅闖。
陳銘一伸手,將楚青蓮攔腰拉下來。
楚青蓮柔弱無骨的小手隨即覆在陳銘頸上,紅唇鮮艷欲滴,出口的話尾音上揚,正如她的手一般,順著衣襟已向下攀,落入心田。
“陛下這不是明知故問嗎?”
“許久不見,陛下難道就不想念臣妾嗎?”
說著她不輕不重的在陳銘身前擰了一把。
因著今日來此,她身上的衣衫也極為松散,稍稍抖肩,便能看見內里飽滿的弧度。
陳銘輕輕在她身后一扯,衣衫散落,如見桃園美景,霎時兩人呼吸一緊。
案上的墨盤打翻在地,勾勒出一地墨跡,正波瀾起伏,溝壑盡顯。
批紅的毛筆落在山河圖正中,若點睛之筆。
高低起伏的嗚咽聲破窗而出,難忍至極又頗為動聽。
“陛下,你輕點~”
白蓁蓁拿著白日里未提名的詩,正站在御書房門口,聽著這一聲聲呼喚,已是面紅耳赤。
手中的詩文被她揉作一團,耳中的聲音被無限放大。
即便再不知人事,此刻也明白,屋內正上演著一場鴛鴦戲水。
她又羞又惱,小腳一跺,癟著小嘴憤然而去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