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山下沖上來大批的衙役和附近的駐守軍隊。
眾人與黑衣人戰在一處。
林正志見陳銘為保護自己而受傷,心中十分愧疚,手中更是狠力御敵。
楚彪神色大變,立即拉起楚江,沿著山后小道,準備逃離此地。
“此人到底是何身份?竟然連附近駐守的軍營都能調動,看來此次啃到了硬骨頭,江兒,快隨為父離開此地!”
楚江轉頭面露不舍,卻見林夭夭正將靠在陳銘身側,伸手挽起了陳銘的袖子。
他赤紅著雙眼喊了句:
“夭夭!”
陳銘一轉頭,立時發現意欲逃竄的二人,連忙下令:
“抓住楚彪二人,別讓他們逃了!”
楚彪一拳狠狠砸在楚江額頭,恨不得將他一腳踹開,奈何這是自己唯一的兒子,楚彪忍住,收了腳,拉著楚江快速向后山逃去。
“蠢貨!都什么時候了還在乎一個女人!”
“為父要被你害死了,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蠢兒子?”
“快來人,保護我們!”
黑熊幫實力也不弱,此刻楚彪身后跟隨著二十余人,一時間陳銘的人倒是未曾跟上來。
楚彪喘著粗氣,總算松了口氣,只覺得腳腕酸軟,想立即停下來。
哪知豐淮安所帶的人馬并未盡數上山,尚余一部分留在山腳下。
這一來,他們竟是自投羅網,頃刻間與山下的人打了起來。
然而豐淮安此次所帶人手甚多,不過片刻便將他們拿下,羈押往山頂。
兩方人馬懸殊,豐淮安短時間便將黑熊幫的人制服。
轉過頭卻見陳銘右臂鮮血如注,月白衣袍染盡血跡。
林夭夭手邊并無藥箱,只能先進行簡單的包扎,暫時止血。
見眾人收拾妥當,林夭夭連忙開口道:
“陛下有傷在身,還需盡快用藥。”
豐淮安面色也不怎好看,沒想到竟是讓陛下受了傷,當即吩咐人將陳銘抬往城中醫館。
“不必,縣衙的離得近,只要拿來藥箱,我可以為陛下醫治。”
陳銘點點頭,“那就直接回縣衙吧。”
眾人將黑熊幫的人手全數緝拿,意亂趕往縣衙。
豐淮安被衣上的鮮血所駭,十分心焦的在外等候。
其余人也不例外,尤其是林氏父子。
進入后院房中,林夭夭小心翼翼的將陳銘的衣袖剪去,這才露出一道約莫一丈長的傷口,此刻還在不斷流血。
林夭夭咬咬牙,頗為心疼。
眼前人乃是九五之尊,想必從未受過此等重傷,今日卻是為了自己和父親,竟受了這么重的傷。
她忍著心中的愧意,深呼一口氣,為陳銘用藥。
“陛下稍忍耐一下,金瘡藥撒上會很疼,不過只要等藥效過去,傷口復合會很快的。”
本以為陳銘金尊玉貴,無法忍耐,沒想到陳銘卻是面不改色,抬頭溫柔的看著自己。
“無妨,你不必過慮,用藥便是。”
林夭夭動作十分小心,額頭甚至沁出細密的汗珠。
不過手中動作十分穩,前后不過幾個呼吸,已然將傷口包扎好。
她忍不住抬頭看向陳銘面龐,不期然剛好與陳銘四目相對。
林夭夭心跳驟增,連忙轉開頭。
“陛下,好了。”
陳銘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,搖頭道:
“行了,你先去吧,待朕換身衣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