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,陳銘從睡夢中醒來,鼻尖尚有美人發香。
陳銘伸手撫在吳婉秋發梢,看著美人泛著些許烏青的眼下,回味起昨夜美妙來。
正有些意動之時,懷中人嚶嚀一聲,緩緩睜開雙眼。
看到面前這張英俊的面龐,吳婉秋眉梢微微蹙起,眸中閃過一絲不解,尚還在朦朧睡意之中。
陳銘伸手在她柔嫩滑膩的腰間輕輕擰了一把,帶著狡黠笑意道:
“這么快就將朕忘了?”
吳婉秋酥癢難耐,連忙弓身躲開。
昨日記憶回籠,頓時滿面通紅,羞澀道:“臣妾不敢,陛下待妾這般好,臣妾都牢牢記在心底的。”
說這話時,她雙眸認真的看著陳銘,顯然是真的感念這恩情。
陳銘嘆了口氣,將她攏入懷中,輕撫她肩膀。
這般身世也是可憐,若非偶然被自己遇見,這樣大好年華只能與冷宮相伴,實在是太過殘忍。
兩人相擁片刻,陳銘忽然開口道:
“今日起便搬出原來的地方吧,新的住處,讓韓倉幫你安排。”
“若有住不慣的,隨時可以尋朕,從今往后,你再不用百般委屈。”
吳婉秋眸中陡然滑落一滴淚,她連忙抬手拭去。
這么多年,總算苦盡甘來,得遇陛下,實乃三生之幸!
“多謝陛下,臣妾萬分感激。”
“夫妻本一體,愛妃不必客氣。”
“行了,朕也該去上早朝了,你若是累,就不必起身了,歇著吧。”
陳銘收拾妥當直接離去。
留下吳婉秋,眸中滿是激動的淚水。
……
早朝,許久不曾發的禮部尚書杜維卻忽然出列。
“回稟陛下,南楚差人來見,想要與我大夏合談。”
“哦?南楚?”陳銘撫著下巴作思考狀。
大臣們聽聞這個消息,皆感新奇。
“韓將軍鎮守南楚之時,他們倒是打得很兇,如今韓將軍歸朝,他們怎的倒是主動要求和?”
“南楚兇猛好斗,此番主動求和,想必其中有詐,還是小心為上。”
“之前可是聽說南楚內亂,難道是因為內亂?”
陳銘唇角微動,眸中帶著幾分笑意。
登基大典時舅舅回京支援,乃是因為南楚內亂,自顧不暇,這才能放心歸京。
如今主動求和,其中意味不而喻。
看來他們已經無暇分身!
這般時候,若是談判,可是處于劣勢無疑,就是不知這南楚愿意退到什么地步?
韓子良出列,負手而立,清正的聲音落在眾人耳邊。
“南楚確有內亂,本將之前回朝,正是因為他們分身乏術。”
一句話坐實了南楚的意圖,大臣們恍然大悟。
“只是不知南楚此次派誰來覲見?”
杜維俯身回稟,“是南楚國師魏桐。”
旁邊以為內閣大臣喃喃道:“南楚國師?那不是南楚女帝的師父嗎?”
“南楚歷經動蕩,女帝區區一屆女流,怎能鎮壓如此兇猛好斗的人,其實全靠這魏桐。”
“此人能位居國師,其手段可想而知。”
“如今來向大夏求和,內亂大抵十分嚴重,不過此人出馬,只怕和談不會那么輕松。”
此一出,韓子良不厚道的嗤笑出聲。
“不過一南蠻小國而已,還能如何興風作浪?”
“現今朝中無事,本將大可回守南方,大不了舉兵滅掉他們就是!”
眾人先前被魏桐的名頭嚇著,但有韓子良一番話放在這,一時間紛紛昂頭挺胸,底氣十足。
“韓將軍之有理!南蠻小國矣!”
再轉向陳銘,卻見他眉尾輕挑,微微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