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水越來越多了,水向城中涌進去了!”
“鬧洪災了,快逃啊。”
秦王立即下了城墻,眼睜睜看著水流從四面八方涌入城中。
如今尚有城門阻攔,水勢沒有那么大。
但時間一久,城門定會損壞,進城的水只會越來越多。
若是此番態勢下去,恐怕他們說的水漫秦城真不是玩笑話,難不成要在城中做個淹死鬼嗎?
可一旦打開城門,自己定然刀劍加身,只有一個死的下場。
城外此時還傳來鋪天蓋地的呼聲:
“趕緊開城門投降吧!莫要做秦王的替死鬼!”
周圍將士們一陣恐慌,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,四處躲閃。
秦王一陣窒息之感,不知該作何選擇。
忽然前方一道聲音穿破所有人,腳下踏著洪水,一路向秦王飛奔而來。
“王爺!相爺傳信來了!”
秦王有如真正的溺水之人一般,連忙向前,一把奪過信箋,想要抓住這最后的稻草。
哪知剛看了前兩行字,秦王當即一個趔趄,差點跌倒在水池之中。
他唇色蒼白,喃喃道:
“陳錚竟然歿了!”
“楚滄海八萬兵將大損,這是天要亡我陳平啊!”
他雙目赤紅,將手中的信紙攥的盡是褶皺。
眼角掃過信紙最后幾句話,他頓時直起身子,向南一路狂奔。
按照楚滄海所說,他手中尚有兩州,而自己手中也還有五萬人馬,若是能報薪取暖,說不得還能暫時留存生機。
留在城中只有一個結果,那就是死。
為了活命,秦王不顧一切,立即召集手中所有人馬,避開韓子良所在北城門,一路向南繞行。
這城,棄了也罷!
“許元,你帶兩隊人,留在城墻上,就說本王投降,定要穩住他們。”
“王曲,召集其余的人手,立即收整,隨本王離開。”
秦王占據秦城許久,對城中兵力分布了如指掌,立即做出抉擇,邊走邊吩咐,還不忘使一招緩兵之計。
許元立即帶著人馬返回城樓上,高聲對外宣布道:
“韓將軍,我們投降,求您收手吧。”
吳昶氣勢洶洶,立即帶人沖向城門處:“既是投降,還不快些打開城門?”
許元連連認錯,“是是是,我們這就開門。”
“只是韓將軍,這水是不是先停下?城中已是沒了立足之地,你們便是進來,也沒出下腳啊。”
韓子良冷睨他一眼,仿佛看進她心中,許元頓時冷汗淋漓。
就在他即將撐不住時,韓子良揮了揮手。
廖云濤再次傳令,將溝渠改道,周圍的水勢逐漸減弱。
許元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,磨蹭著尚未開城門。
下方突然傳來廖云濤的質問聲:
“怎么還不開城門,莫不是想騙我們停水。”
“告訴你,這水既然可以停,隨時便能再次引過來,休要打其他算盤!”
許元連忙彎腰賠罪:“將軍見諒,我們不敢有其他心思,這就開城門,這就開。”
說完他立即推著身旁幾人,“快開城門,迎將軍入城。”
沉重的城門終于應聲而開。
不等眾人進入,許元立即帶人向南狂奔。
韓子良率軍進入城中,想象中的受降畫面并未出現,反而是空蕩蕩的,無一兵卒。
聽到遠方的馬蹄聲,韓子良二話不說,立即率人向南狂奔。
“廖軍師,城中交給你了,本帥親自追人!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