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金大旗飄搖,眾人踏上歸途。
……
一日后,傍晚時分,在韓子良的護送下,陳銘順利回到皇宮。
兩人直接入了議事殿。
韓子良一路上早已有心相詢,直到此刻才有機會問出口。
“不知陛下此去如何?”
“皖南那邊局勢可有何變化?之前傳回消息,說是秦王已經公開拒降,他可真是膽大妄為!”
陳銘搖搖頭,嘆息道:
“楚滄海四處發展勢力,涼州太守受其脅迫,不得不詐降,朕隱了身份去了之后,才助他奪回掌控權。”
“如今涼州可為內應,為我們傳遞消息。但朕在涼州趙家身份泄露,一路招致追殺,楚家派出十幾萬人馬進行圍剿。”
“幸虧涼州之外地勢復雜,又多山林,朕才得以帶領眾人隱匿其中。”
“后來利用洹河和樹脂設一巧計,才終于將追兵剿滅。”
“但朕太過自大,妄想拿下并州,卻中了楚滄海的埋伏,損失一萬五千人馬,還差點被陳興追擊殞命。”
“若是仔細籌謀,說不得并州已盡入手中。”
這一番經歷聽來,頗有些有些心驚肉跳之感。
“陛下不必自責,皖南地大,非一時能夠拿下,如今秦王反叛,楚滄海倒是沒聽到什么動靜。”
“不知陛下下一步有何打算?”
沉思片刻,陳銘說道:“分而破之,朕打算集中兵力,先對付秦王。”
韓子良面容冷峻,皺眉思索。
秦王公然叛亂,乃是對朝廷赤裸裸的挑釁,非打不可。
他與楚滄海同氣連枝,兩方勾結,但同時對兩方出手卻于己不利。
如此逐個擊破,倒是個法子!
韓子良起身,抱拳說道:“既然陛下主意已定,臣只等發兵,若有驅使,臣唯命是從!”
“此行陛下勞累許久,還是早些修養為上!臣先行告退。”
陳銘起身相送。
直至韓子良離開,陳銘才返回宮中。
卻不想半路上洛吟月追了上來。
“陛下,您可算回來了!”
陳銘攬著洛吟月,一道向雪色宮行去。
待進入殿內,光線明亮,洛吟月才看見陳銘有些憔悴的面龐。
她撲進陳銘懷中,雙手捧起陳銘的臉龐。
“陛下,此行是不是很辛苦,看您都瘦了!”
陳銘笑著揉了揉洛吟月柔軟的發梢。
“行軍打仗,不比宮中,月兒不必擔憂。”
“行了,朕歸來尚未洗漱,一身臭汗,還是先沐浴再說。”
洛吟月這才不舍的退開,為陳銘寬衣。
待衣衫盡褪,這才看到橫亙在胸前的一道傷疤。
洛吟月顫著手撫上去,心疼的無以復加。
“陛下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,這得多疼啊!”
陳銘一把攥住洛吟月的小手,低聲說道:
“小傷罷了,過些日子還有的打呢,好男兒上戰場,受點傷不算什么。”
“放心吧,朕絕不會讓自己再陷入險境。”
“皖南,楚滄海,遲早盡歸朕的掌控!”
說完,陳銘將洛吟月深深摟入懷中。
洛吟月小臉貼在陳銘胸前,聽著有力的心跳,頓覺心中安穩。
打仗的軍政大事,洛吟月不懂。
但陛下身上的氣勢,她卻可以明確感知到。
經涼州一行,陛下氣勢大變!
從前他是睡眼惺忪的猛虎,如今,身上彌漫著凌厲無邊的威嚴!
猛虎已然睜眼!
洛吟月只覺心跳異常快,鬼使神差的,踮起腳朝著上方的臉頰親了過去。
剎那間天雷勾動地火,一陣嗚咽聲傳出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