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一換二,錢稍這命可是金貴的很吶!”
錢無良猛地從地上起身,對著陳銘破口大罵:
“自來到涼州城,我連夫人小妾都沒有,哪來的兒子,你開什么玩笑?”
“-->>哼!還想拿個毛頭小子哄騙于我!”
“我可不認得此人,你就是將他殺了,我也照樣不會告訴你她們的藏身之地!”
話音一落,錢無良忽然感覺到前方一陣寒氣,只有上位者才有的威壓自前方鋪展開來。
陳銘一甩袖袍,坐在太師椅上,冷冷說道:
“我看此人右臂不錯,門外的狗當會喜歡。”
“趙庭!砍下來喂狗!”
趙庭二話不說,立即舉刀走向錢稍。
錢無良瑟縮一下,眸中笑意散去,緊緊盯著趙庭手中的刀。
利刃高高舉起,在錢無良驚恐的眼神中,真的落向錢稍右肩。
錢無良箭步沖過去,擋在錢稍右臂前,驚呼道:
“住手!你們放了他,我交代,我全都交代!”
在場所有人都松了口氣。
陳銘坐在原地,橫眉冷對,問道:
“說吧,城中還有多少楚滄海的人?都藏身何處?”
“你們將太守夫人藏到了哪里?”
錢無良心有余悸的看著兒子好好的手臂。
趙庭的刀刃近在眼前,若不是攔的及時,只怕稍兒的手臂真的就此斷送。
他又轉身看向陳銘,眸中多了幾分恐懼。
沒想到京中來的大官竟如此狠辣!
還以為這些人不敢下手,他有恃無恐,故而并不認錢稍。
接下來是真的不能說謊了,自己的性命已經完全捏在他們手中。
他只覺得自己若有一句瞎話,人頭立時便能落地,這些人可不是開玩笑的。
眾人一番恐嚇之下,錢無良終于吐露實情。
“楚滄海知曉太守大人在百姓之中影響甚廣,不敢直接出手攻下涼州,怕引起眾怒。”
“故而下令讓我們綁架太守夫人,以此威脅太守,再在城中各處安插人手,逐步拿下涼州城中的布防。”
“到最后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太守大人,然后準備將涼州城交到我手中。”
“如此利誘,我自然忍不住,這才伙同城中其他同黨,趁太守大人不備,出手拿下了太守家眷。”
“太守大人手中也還有一部分兵力,但人數很少,為防止被太守查到蹤跡,我們便將人關在了城外驛站。”
“沒想到最后還是被發現了!”
陳銘心有不耐,直接追問:
“那些同黨在何處,還有其他楚滄海的人,將你知道的全部交代出來!”
錢無良縮了縮脖子,又接著說道:
“四方城門處各有一隊人馬,都是剛調過來的,另外子時會有一班人馬在城西帽兒巷交接,傳遞日間消息。”
“還有城中的李記煙花鋪,醉紅樓,五云坊,秦記錢莊,里面分別安排有掌柜小廝,關注往來人員,同時傳遞消息。”
“這是我手中掌握的線,除此之外,應當還有其他的人。”
“但楚滄海并未交代過,是以我也不知其他人安排在何處。”
聽完這些,陳銘立時吩咐:
“趙庭!將以上這些人盡數抓獲,有違抗者,就地處斬!”
“太守夫人被你們藏身何處?”
“在柳記藥材鋪后院地窖里。”
陳銘直接起身,跨步向外走去。
“通知謝連清,前往柳記藥材鋪!”
趙庭將錢無良拉起,刀刃指著他說道:“帶路!”
錢無良連忙應聲,走到最前方帶著眾人走向柳記藥材鋪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