況且自己也是有眼線的,獄中發生之事,自己再清楚不過,確實沒有什么異常。
但太守怎會無緣無故來這牢中?
難道真是因為他們擾亂募捐秩序不成?
想不通這些關節,錢無良懸著的心就無法安放。
停頓片刻,他轉身吩咐道:
“去,派人去將那對母女轉離驛站,越快越好!”
若不能打消懷疑,還是穩妥為上,那對母女絕對不能出現意外。
王豐領命而去,錢無良看向前方,眸中閃過一絲狠厲。
陳銘帶著幾人回到福悅酒樓,將所有人召集到自己房間。
“楚滄海綁架了太守妻女,如今已經探知在城外驛站,今晚我們便行動,越快越好。”
“早日將人救出來,我們才能早些與太守合謀,拿下涼州。”
聽到楚滄海竟拿女人和孩子做要挾,吳昶當即大怒。
“這樣的小人,竟還妄想扶持陳錚稱帝,便是做人都不配,真真是可惡至極!”
“爺您說吧,需要我們做什么?”
陳銘站在原地,低頭沉思。
若是直接率人前往驛站救人,聲勢太大,容易引來城中的人。
城中守衛不在少數,被驚動后定會迅速增援,屆時尾大不掉,很容易暴露自己的實力。
若是因此暴露行蹤,定會引起楚滄海的警覺,皖南會放手更加嚴密。
牽一發而動全身,稍有不慎滿盤皆輸!
看來還需將城中守衛牽制住,趁亂才好對城外驛站下手。
若在城中制造混亂,讓他們自亂陣腳,此計可成!
想通這些,陳銘轉頭對吳昶說道:
“你和廖云濤,再帶兩名侍衛,前往城外調人,帶五百人喬裝入城,今夜我們在這涼州城作一出好戲!”
夜色掩映,才更好下手!
兩人立即領命而去。
戌時二刻,陳銘一行齊聚城東老柳樹之下。
吳昶奔波多半日,終于趕在日落前進入城中。
帶來的五百人已經分散在附近,各自埋伏。
“爺,兄弟們人都齊了,不知接下來怎么做?”
陳銘抬頭看向天空。
夜空漆黑一片,毫無星光,只一彎極淺的月牙,對茫茫夜空來說,只如浩瀚大海的一滴水珠,幾不可見。
周圍伸手不見五指,街巷無光,只偶爾聽得幾聲鳥鳴,夜色籠罩著整個涼州城。
此刻城中但凡出現些許光亮,定會引來守衛關注!
“吳昶,由你帶頭,帶上兩百人,在城中四個方向分散縱火,只引起守衛注意便可,及時撤離。”
“眾人統一行動,現在出發,約莫亥時正點火。”
吳昶一頭扎入夜色之中,陳銘則帶其余人留在原地,等待遠處的火光。
眾人眼眸緊盯遠處的漆黑夜空。
亥時正,城南方向率先燃起火光,赤色的火光照亮了半邊天。
其余三個方向相繼出現火光,周圍開始有人驚呼:
“走水了!來人吶,救火!”
不多時,城中一陣兵荒馬亂,隨處可以聽到守衛們的呼喚聲。
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,城中守衛已奔波幾個來回,疲憊不堪。
陳銘見時機已到,振臂為令,率剩余三百人向城外驛站進發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