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次你可提醒著我點,我一人蒙在鼓里,凈給你們笑話。”
廖云濤笑著撫了撫下巴,道了句“好”。
眾人笑作一團。
就在這時,大牢外忽然傳來動靜。
大家連忙收了笑聲,朝外看去。
謝連清果真帶人朝著眾人走來。
隨后他指使牢頭將牢門打開,面上仍是厲色。
“此人擾亂募捐,行為惡劣,本官親自審問。”
“將他帶出來,隨本官來!”
廖云濤幾人留在遠處,眸光深深,看向陳銘被帶離的方向。
看來陛下所料果真不錯!
隨著謝連清的步伐,陳銘被押送著越走越遠,一直走向大牢最深處,中間每隔五個牢房便有兩名守衛。
前方幽靜,最前處忽然出現一間封閉的密室,應當是單獨審問犯人的房間。
陳銘被押入房間內,謝連清則壓低聲音對門口兩人吩咐道:
“守好此門,若是有人前來,務必提醒本官。”
他轉身入內,門被關上。
謝連清向前兩步,立即朝著陳銘重重跪下:
“陛下恕罪,臣無能,委屈陛下只能以此法相見。”
陳銘心道果然如此。
謝連清竟被逼的不得不以此法相見,可見涼州城中形勢嚴峻。
“無妨,先起來吧,同朕說說皖南現在的情況。”
謝連清滿是羞愧的起身,深深嘆了口氣,這才說道:
“皖南如今已經全部被楚滄海控制,鐵桶一塊,外面的人根本進不去。”
“微臣一開始得到消息之時,也曾想悄悄打探,然而城中卻防衛甚嚴,多是楚家自己的護衛,還有楚滄海帶來的人。”
“城中只進不出,臣派去的人后來便都沒了消息。”
“三州盡在楚滄海掌中,密不透風。”
陳銘面色嚴肅,想起了之前派往皖南的人。
怪不得不曾收到回信,原來三州竟都被楚滄海控制的如此嚴密。
若是這樣,豈不是完全得不到城內的消息?
不過三州畢竟是楚滄海的老窩,防守嚴密才合常理。
若真是防衛松泛,倒是需要懷疑他們是不是有何詭計。
看來還需要另想辦法。
想到現下所經歷之事,陳銘略有憂慮的問道:
“涼州如何?你我相見竟需如此謹慎?”
謝連清搖了搖頭,嘆了口氣。
“陛下有所不知,楚滄海控制皖南三州之后,便開始向外擴張勢力。”
“他四處安排探子,又大肆收買城中的人。”
“臣本欲派人徹底清除城中的探子,哪知這時才知,身邊的師爺叛變,投靠了楚滄海。”
“他趁機擄走了臣的妻女,用來要挾臣。”
“為了二人的安危,臣只能假意投靠,手下官差又暫時不得用。”
“雖然臣手下還有另一支人馬,暫時還能暗中活動,但在城中的作用卻也有限。”
“妻女落于他們手中,臣明面上實在是反抗不得。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