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不時傳來樹葉的沙沙聲,-->>還有淙淙小溪穿流而過。
除此之外,再無其他聲音。
這讓陳銘否有些懷疑,是不是走錯了地方。
然而一眨眼,眾人腳下變的格外不同。
原先僅容馬車通過的道路,忽然變得極為寬闊。
路上十分密集的車轍印變得格外顯眼。
再向前,出現一個巨大的平曠地。
耳邊猛然傳來砰砰的打鐵聲,交織著忙碌的人聲。
幾人抬眼望去,平曠地上出現許多熔爐,熔爐之外,赤著膀子的打鐵人哼哧哼哧的在賣力打鐵。
一行人推著一車刀劍,正向這個方向行來。
趙庭連忙帶著陳銘閃身躲在高處。
陳銘看向車上的刀劍。
劍身灰暗無光,還有許多黑色的斑點,像是雜質,牢牢附著在刀上,刀刃處有許多細小的豁口。
一車刀劍看起來很少有完好的。
陳銘心有疑問,“難不成這礦山之中竟然少有會煉鐵鑄劍之人?”
這樣的兵器拿出去,能好用才怪!
待車消失,陳銘又向前一段距離,隱在林子中細看。
這一次可以看的更清楚些。
鑄鐵的爐子放在靠近洞口的外面,每個熔爐之前都有一人負責添加炭火,時刻保證炭火的燃燒。
熔爐爐壁上倒是確有一道通風口,但是通風口肉眼可見的已經完全堵塞。
所有的熔爐都是此般情況,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狀況。
就在這時,忽聽“砰”的一聲,前方一道熔爐炸裂,滾燙的鐵水隨著爆裂四處流散。
一旁看守的人,直接拿來工具,開始處理。
周圍的其他人,則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。
觀此表現,只怕這些人已經經歷過無數次,才能做到如此無動于衷。
陳銘搖搖頭,皺眉看向前方。
怪不得做出來的刀劍如此不堪,原來冶鐵鑄造手藝還這么落后。
要想打入陳家,倒是可以從此處入手。
不過若是直接上去,怕是會引起陳家的注意,懷疑自己居心不良。
陳銘一拍趙庭,對他耳語一番。
趙庭先是不解,隨后恍然大悟,俯首應聲。
陳銘看向遠處負責看管的人,悄聲說了句,“開始吧!”
趙庭譴了一名侍衛在前飛奔,隨后他與陳銘一路追過去邊跑邊喊:
“臭小子,站住,還我們少爺錢袋來!”
侍衛闖入陳家礦場,專繞著冶鐵的地方來回跑。
陳銘在后追的氣喘吁吁。
管事的看到他們三人,怒喝一聲,舉著鞭子走過來。
“什么人,敢來此處搗亂?”
陳銘叉腰站著,喘著粗氣說道:
“幫我抓住他,他偷了本少爺的錢袋!”
管事皺眉,正欲抽向侍衛,忽然趙庭一個轉身,將侍衛抓到一旁。
兩人扭打著往旁邊躲去。
陳銘連忙對管事道謝,“多謝兄臺,多謝兄臺!”
說完,他從衣袖中拿出一些碎銀,遞給管事,說道:“辛苦兄臺,聊表謝意,不成敬意。”
管事拿到碎銀,立馬消了怒氣,擺擺手,說道:
“行了行了,趕緊離開這吧。”
陳銘轉身,邊走邊說,“這就走,這就走!”
忽然他腳步一頓,停在剛剛炸開的爐子前,彎腰認真看了兩眼,又起身轉向周圍,最后看向管事,說道:
“誒?兄臺,你們這冶鐵鑄劍技術不行啊!”
“這劍中雜質如此之多,豈不一碰就斷了?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