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銘在身后將門關上。
太子行至桌前坐下,指向旁邊一個凳子,對陳銘說道:
“九弟,過來坐!”
陳銘俯首行禮,這才上前坐下。
太子一臉疑惑,問道:
“京中近來如何?二弟和那些逆臣都怎么樣了?”
陳銘端起杯子喝了口茶,這才說道:
“那些逆臣都已處斬,不過二哥與楚滄海逃了,是臣弟沒做好。”
“他們拿母妃要挾臣弟,臣弟實在是無法。”
太子嘆了口氣,勸道:
“這也不是你的錯,九弟不必太過自責。”
“二弟他們逃往何處,可有線索?”
陳銘低頭,一臉歉意:
“臣弟無能,還未能查到線索。”
“不過他們人數不多,應該成不了大氣候,大哥不用太過憂心。”
聽到這話,太子朗聲笑了幾聲,說道:
“既然九弟這么說,那就無大礙,九弟自不必擔憂。”
“對了,朝中如何,可有什么大事發生?”
說到此處,陳銘這才緩了神色。
“朝中有謝丞相負責,近期也無大事發生,況且二哥的余孽也清掃完畢,一切運轉基本正常。”
“那些空缺的職位,由謝丞相負責分配,大哥若有空閑,可自往詳查。”
太子拍了拍陳銘肩膀,收起笑意,說道:
“無妨,這些事孤還是相信謝丞相的。”
說完,太子一臉鄭重的問道:
“還有一事,我走之前父皇身體便不太好,二弟叛亂,不知父皇如何了?”
陳銘抬起頭,一臉悲痛,沉著聲音道:
“大哥,父皇他,他已經崩逝了。”
雖然心中有些不詳的預感,但是真當聽到這則消息,太子還是忍不住攥緊了雙手,沉默不語。
此刻腦海中全是父皇曾經教導自己的點點滴滴。
出生便是太子,父皇對自己期望甚高,從小就對自己要求甚為嚴格。
小時候父皇手把手教自己寫字,后來的騎射,父皇送給自己第一把弓。
如今想來,都相去甚遠。
但是父皇對自己的諄諄教導,卻依舊有如昨日一般,歷歷在目。
不曾想自己連父皇最后一面都未曾見到!
真是愧對父皇!
太子強忍淚意,抬拳砸向桌子,咬著牙說道:
“我愧對父皇,愧對父皇啊!”
陳銘未做聲。
眼下太子剛聽到這個消息,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消化。
然而緊接著,太子再次出拳砸向桌子,力道之大,手上都滲出絲絲鮮血。
眼見太子還要繼續,陳銘連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,說道:
“大哥,父皇已經去了,往者不可追,大哥莫要如此拿自己的身體出氣。”
“若是父皇在這里,他一定不愿意看到你這般樣子。”
“還望大哥能振作起來,我們大夏還要靠你!”
聽聞此,太子終于收手,但眸中的悲痛半點未少。
陳銘接著說道:
“內患外匪大哥不必憂心,有臣弟在,定還你一個太平天下!”
“還望大哥早日登基,帶領大夏早一步走上正軌。”
聽到此話,太子閉起雙目,明顯不想繼續聽下去。
陳銘見狀,閉了嘴,靜靜的坐在一旁。
足足過了半個時辰,太子突然睜開雙目,一臉堅定的看向陳銘,說道:
“九弟,聽好了,孤現在將這天下交給你!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