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三人正是剛剛的陳銘一行人。
身旁兩人聽到這話,頓時轉頭看向陳銘,眸中流露出震驚。
沒想到殿下竟然想敲詐!
這可是堂堂大夏皇子,又是朝廷命官,竟然干出當街搶劫的事來!
只怕說到陛下面前,也是沒人相信的。
畢竟作為官府人員,怎么會當街搶劫,怎么會知法犯法呢?
若不是親身經歷,兩人就是打死也不會相信,今天竟然成為幫兇,當街搶劫百姓!
寶藍色衣服的男子乍一聽到此話,連忙舉起雙手。
然而轉瞬,他左右扭頭看了看,隨即就放下了雙手,挺胸抬頭的看向面前的三人,然后說道:“我沒錢!”
陳銘面露兇光的看向他,隨后直接奪過一旁鄭為光手中的刀,架到那人脖子上,說道:“交錢不殺,你可想好了再說。”
沒想到那人竟然伸手推開面前的刀,十分干脆的說道:“剛才都在賭坊里輸光了,一個子都沒了!”
說完他高高的昂起頭,面上毫無懼色。
陳銘瞇了瞇雙眼,收起手中的刀,看向眼前的家伙。
看來眼前這人是吃準了自己不會殺他。
不過他也算有點見識,還不算笨。
此處確實是鬧市,若真對他出手,只怕即刻便會有巡街的捕頭過來。
屆時自己將會面臨巨大的麻煩。
不過陳銘眼神一轉,口中嗤笑一聲。
隨后湊近那人耳邊,輕飄飄的說了句:“吏部管事秦錚秦大人。”
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在那人耳中,他的笑僵在臉上。
隨后陳銘就見他猛地變了臉色,轉過頭瞪大了雙眼看向自己。
陳銘又笑了笑,繼而說道:
“朝中官吏明令禁止出入賭場煙花之地,大夏刑律第七十二條,官員出入賭場,凡白銀十兩以上者,杖八十,抄家罷官。”
說完陳銘轉過身,左右走了幾步,等著身后人的反應。
鄭為光一臉詫異的看著面前的人。
沒想到這么個賊眉鼠眼,毫不起眼的男子,竟然在朝為官!
且朝中明令禁止官員賭博,此人竟然如此膽大。
先前還覺得眼前人可憐,此刻,鄭為光卻是有些嗤之以鼻。
作為官員,不務正業,整日參與賭博,還是早點收拾了好。
而被威脅的秦錚,心中已是轉了九曲十八彎。
眼前三人竟然知曉自己的身份!
而且最重要的是,中間這人竟然還能準確的說出大夏律法。
如若不是官場之人,絕對不會如此了解!
難道自己什么時候在朝中樹敵了不成?
面前之人說出自己的名字,威脅之意已然不用多說。
只怕自己今日拒絕了他們,明日帶有自己名字的奏折就會擺在陛下面前。
那自己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!
不行,絕對不能被陛下知道!
看來以后這逍遙賭場是再也不能來了。
只是眼下也不知面前三人胃口有多大?
屈成秀就見面前的男子瞬間變臉,滿臉堆笑的走向陳銘,而后小心翼翼的開口道:“壯士,在下記錯了,在下有錢,有錢。”
陳銘轉過頭,冷哼一聲,說道:“怎的,秦大人還能變戲法不成?”
秦錚連忙從袖中拿出一疊銀票,皆是百兩的面額,約莫是二三十張,遞到陳銘手中,說道:
“還請壯士笑納。”
陳銘掃了一眼那疊銀票,而后甩手將銀票打落在地,冷厲的聲音在秦錚耳邊響起:“秦大人這是打發叫花子呢?”
秦錚心中“咯噔”一聲,轉而涌上一股喜悅。
聽這意思,還有的談,是嫌銀子不夠多。
有的談那就好說。
秦錚連忙又湊近了陳-->>銘,賠笑道:“秦某身上只有這么多了,還望壯士笑納,不知壯士想要什么數?”
陳銘轉過身,伸出手比了個十。
秦錚頓時放了心,看來這人也就這點見識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