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這……”
陳銘走向兩人,對那人道了句:
“行了,今日你可以回去休息了,所有活交給他。”
楚滄海拿著賬本,恨不得將陳銘生生撕碎。
沒過多久,楚滄海便察覺到頭頂的太陽似乎更烈了一些,額頭熱氣轟然往上冒。
還未寫夠一頁,便已汗流浹背。
陳銘看了幾眼,轉身準備離去,對身旁人說道:
“韓倉,你留下照顧楚相,可別讓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過來打擾他。”
韓倉一臉明了,興奮的說道:
“放心吧殿下,小的一定寸步不離的守著楚相。”
這地方,可真夠熱的,陳銘說完,便快步離開。
楚滄海咬著牙,抬手擦去額頭的汗,正想找個陰涼地歇歇,冷不丁看到了旁邊一臉笑意的韓倉。
“殿下交代過,您不能亂動,別讓我為難。”
……
相比于一身熱汗的楚滄海,陳銘可就要舒服多了。
此時,他已經到達了薛啟家的包子鋪,愜意的喝著薛小冉為他倒的酸梅汁。
一口下去,清涼解暑,舒坦!
這時薛啟爹娘才連忙收拾完鋪中活計,徑直行至陳銘身前跪下。
“多謝殿下救命之恩,我們一家三口實在是無以為報。”
陳銘將二人扶起來,開口道:
“不必客氣,薛啟與我舅舅情同手足,我救二位也是理所應當之事。”
陳銘看向眼前滿臉風霜,面容憔悴的二人,深知他們也還未從失去兒子的苦痛之中走出來,于是開口勸道:
“二位節哀,但我還是有些東西想問問你們。”
薛父和薛母對視一眼,感激道:“殿下有事盡管問,我們一定知無不!”
陳銘點頭,想起他們被抓入大牢之事,一臉疑惑的問道:
“薛啟的罪責,應當不會牽扯到家里,二位為何會被抓入牢獄之中?”
薛母一臉哀色,看向薛父,隨后又轉向薛小冉,重重的嘆了口氣。
陳銘看向三人異樣的表情,問道,“難不成此事有什么內情?”
薛父對薛母示意,將薛小冉帶了下去。
隨后他才開口對陳銘說道:
“唉,家門不幸啊!”
“全是因為一封信,那官爺才將我們抓入獄中,信也被他們銷毀了。”
陳銘腦中閃過一道電光,這封信,非常重要。
于是追問道:“什么信?”
“幾日前我們二人收拾啟兒遺物的時候,在他一件內衫之中發現了一封信。”
“信上以小冉為要挾,說若是啟兒不認罪,那人便要強娶小冉,讓她做小。”
“啟兒是為了小冉,這才認罪的啊!”
薛父說完,又是涕泗橫流。
陳銘當即拍案而起,憤憤道,“當真是小人行徑,竟以小冉為要挾!”
如今的時代,女子當了側房,基本都是被當做玩物一樣。
若是小冉當真被那人娶回去做小,恐怕最后也免不得一死的下場。
“如此心腸歹毒,到底是何人所為?”
薛父斂了悲痛之色,再次開口道:
“那信的落款乃是西河王世子,這西河王世子是好招惹的嗎?我們一家是惹不起也躲不起啊!”
陳銘雙眸濃的似一團散不開的黑墨,沉著臉說道:
“看來,薛啟果真是被人冤枉!”
“這西河王世子仗著身份為所欲為,你們放心,這件事我一定幫到底!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