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乾臉色微變,正色道:“順天城腳下,你還敢這么狂妄,本公子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韓倉已經撲過來了。
趙乾狼狽的向后退了幾步。
韓倉看起來瘦小,沖出去的時候還是很有一番威懾力的。
趙乾捏著拳頭,暗恨自己出門怎么就沒帶兩個下人,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望向紅姐。
“九公子!萬萬不可呀!”
紅姐看到這陣仗,驚慌失措道:“那趙乾是順天府尹的兒子,您要是打了他,后果不堪設想啊!”
陳銘翻了白眼,他只是個府尹的兒子,老子還是皇子呢!
見陳銘沒有任何叫停的意思,紅姐這下真的急了。
“哎呦我的小祖宗,您不在乎順天府,我們可不敢得罪人家,行行好吧,給我們留條活路!”
陳銘充耳不聞,另一邊,韓倉已經動起手來了。
趙乾的體格并不比韓倉強多少,只能不斷躲避,一時間場面無比雜亂。
眾多士子大眼瞪小眼,臉上寫滿了震驚。
這里可是順天城腳下,而趙乾的老子便是順天府尹,明目張膽讓隨從打府尹公子,陳銘是頭一個。
要知道,順天府尹已經是從三品的大官,難不成陳銘的來頭比這都大?
“給我使勁揍!”
陳銘一邊喝茶一邊給韓倉加油。
追打了半天,終于,端木清容看不下去了!
再怎么說,趙乾也是為了自己出頭,不能看他挨打。
“夠了!”
端木清容一聲冷喝,冰冷的看向陳銘。
“不要為難他,你想讓我做什么,直說就是。”
陳銘一陣無語,這女人真夠自戀的。
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,戲謔道:“大夏女子如此之多,名家閨秀數不勝數,為了你得罪順天府尹公子,你可太看得起自己了!”
聞,端木清容臉色劇變,這番話,分明暗指她只是個青樓女子,身份卑賤。
“端木姑娘不要因為這種人傷心,我已經安排人過來,今天這事絕對不算完!”
趙乾衣衫凌亂,表情卻不再倉皇。
他的幫手很快過來,哪怕今后背上個以勢壓人的罪名,他也認了。
在自己家的地盤上,讓人欺負成這樣,傳出去他堂堂府尹公子還怎么見人。
端木清容深吸口氣,哀怨道:“不錯,清容薄柳之姿,確實入不得九公子法眼,既然這樣,何必假借詩詞之名逼我跳舞給你看呢?”
陳銘面不改色道:“作詩對我來說,猶如吃飯喝水般簡單,用這些無用之物讓你跳舞,總比銀子來的值當。”
他好歹也是經歷過義務教育的高材生,背點詩詞出來,再簡單不過。
“呵呵!大不慚!”
趙乾冷冷一笑,順天城有些名氣的士子他都見過,根本沒有陳銘這號人。
“你敢不敢與我斗詩?只要你贏了我,今天的事就這么算了!”
趙乾挑釁般看向陳銘。
“斗詩太幼稚了,沒興趣。”
陳銘懶得與這幫秀才舞文弄墨,搖頭拒絕道。
趙乾不依不饒:“我看你是牛皮吹大了,不敢吧?”
他越是拒絕,趙乾越是來勁。
紅花坊這么多雙眼睛,趙乾有絕對自信,讓陳銘輸的顏面無存。
“把那首詩丟給他,讓他開開眼。”
陳銘一甩手,韓倉立即點頭,鄭重的從懷里拿出一卷詩放在桌上,小心鋪開。
“這是我家公子昨夜隨手而作,諸位請看。”
一士子好奇的走上前去,朗聲道:
“秋風清,秋月明,”
“落葉聚還散,寒鴉棲復驚。”
“相思相見知何日?此時此夜難為情!-->>”
“好詩,好詩!”
讀完后,那名士子雙目綻放精光,一連感嘆兩句好詩。
一首詩讓所有士子面露思索,沉默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