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匈奴步兵緊隨其后,將起義軍的陣營硬生生撕碎,雙方開啟了肉搏戰。
匈奴騎兵的恐怖機動性在白袍軍面前很一般,但在普通起義軍眼中,卻是一群箭法超絕,來無影去無蹤的恐怖騎士。
遠距離可以利用箭矢,近距離直接拔出腰間的彎刀,每次刀身劃過,都能帶起一蓬蓬血霧。
哪怕是起義軍中,身披重甲的精銳,也被匈奴士兵利用小錘子一樣的鐵骨朵,活生生破甲將其震死。
這根本不是戰斗,而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。
土黃色的身影成片倒下,鮮血染紅了關外的土地,慘叫聲、求饒聲、匈奴人的狂笑聲和兵刃入肉的悶響不絕于耳。
與此同時,三十萬衛家軍精銳卻在公孫瑾的指揮下,就在戰場外圍‘默契’地游弋。
他們并不與匈奴主力接戰,只是精準地截殺那些試圖沖出包圍圈逃向自家陣營的匈奴散兵,或是不小心將小股匈奴部隊驅趕回主戰場……
站在北冥關城墻上的十八路門閥代表們,此刻已是面色慘白,冷汗涔涔。
他們親眼目睹了那些,不久前還和他們打得有來有回的起義軍,如今在匈奴大軍面前如同紙糊一般,被輕易地撕碎、砍倒。
這一刻,匈奴士兵表現出的瘋狂、野蠻的恐怖戰斗力,遠超他們的想象。
“我的天哪!”
一名門閥代表聲音顫抖:“這…這就是朱思勃說的茍延殘喘、等待牧草長出來,好能夾著尾巴逃走的匈奴士兵?”
“我大概看出來了,三十個起義軍士兵才能殺掉一個匈奴士兵,這他媽到底是何等恐怖戰力?”
“別說是這群起義軍反賊,我看就算是咱們這些門閥家的精銳上了戰場,能做到二十個能換一個就不錯了!”
另一代表抹著額頭的冷汗,心有余悸地道:“看來在來時馬車中,衛淵所非虛,這匈奴大軍的確可怕,怪不得能把衛家軍打成這副鬼樣子,還丟失了北冥關。”
“這些不重要,重要的是那陰險小人朱思勃,其心可誅,他竟敢如此謊報軍情,說匈奴大軍是廢物,我估計他就是想騙我們與衛家開戰,然后讓這群有著恐怖戰力的匈奴大軍,長驅直入我大魏,這樣也能讓勢微的朱思勃,有渾水摸魚的可乘之機!”
“幸好啊!幸好有衛家軍擋住了匈奴,若是放這群豺狼入關……我等家業,神州百姓全要毀于一旦!”
“衛家不能動!非但不能動,我們還得支持他!”
一個較為清醒的代表厲聲道:“你看衛家軍,軍容整肅,調度有方,分明是在控制戰場!若無衛家在此鎮守,這戰場早就被匈奴大軍殺穿了!”
“對!必須支持衛家!要糧給糧,要餉給餉,后勤補給宋傷,絕不能讓北幽關被破,否則衛家被消滅后,面對這群匈奴屠刀的可就變成了我們!”
“回去就稟明家主,朱思勃之,絕不可信!此人包藏禍心,欲陷我等於萬劫不復之地……”
戰場上屠殺仍在繼續,血腥氣隨風彌漫方圓十里,令這些養尊處優的門閥代表陣陣作嘔,同時他們心中對朱思勃原本就減低的信任,徹底瓦解冰消,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后怕。
差點就聽信讒,信了朱思勃那陰險小人的鬼話,如果真的背后偷襲衛家,當匈奴大軍沒有任何阻攔沖入大魏,他們幾家誰能抵擋得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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