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下午,北幽關的演武場,衛淵站立高臺之上,下方有三十萬的衛家軍,大多都是老兵,而且各個有傷,衛家軍老兵旁邊是二十多萬的起義軍。
隨著衛淵滔滔不絕說了一個時辰,振奮人心,提升士氣的話后,端起一碗酒:“此酒,敬英魂!此戰,衛家軍萬勝,驅除韃虜,保衛神州疆土,黎民百姓!”
“萬勝!萬勝!萬勝!”
山呼海嘯般的吶喊中,將士們將碗中烈酒一飲而盡,一個個熱血沸騰。
高臺后方,坐在輪椅上的‘吉祥物’衛伯約對公孫瑾小聲道:“不對勁啊,為什么給那些起義軍倒酒的人,都是糜天禾那混賬東西的毒士軍?這群狗東西可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啊。”
公孫瑾有些難為情地用腹語道:“衛公,你確定要聽嗎?”
“下藥?”
公孫瑾微微點頭。
衛伯約也跟著搖頭:“不聽了,怕臟了耳朵……”
在另一邊的門閥代表人們也都點了點頭,表示衛淵還是有兩把刷子的,畢竟剛剛這段振奮人心的演講就非常好,甚至讓他們這些老狐貍聽后,心里都有了些許波動。
“總聽朱思勃明里暗里地向我們透露,匈奴大軍已被衛淵擊敗,甚至萬奴王都死了。”
“對啊,甚至朱思勃還拿出來,他所謂的證據,可礙于這家伙的十句話沒一句是真話的尿性,誰敢信他啊。”
“說是不信,可我們也在不知不覺被他洗腦了,比如剛剛我看這些衛家軍老兵,就總有一種衛淵在演戲的感覺。”、
“別說是你,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!”
“我也有……”
“都別說了,想要驗證衛淵是否演戲故意示弱,還是很簡單的,只要今晚我們好好看著與匈奴的大戰,就可以完全了解了。”
“耳聽為虛眼見為實,有些事還是需要咱們自己去驗證!”
“有道理……”
夜色如墨,北冥關外卻火光沖天,殺聲震地。
二十萬衛家軍精銳,如奔騰的黑色潮水,挾著三十萬身穿土黃色號服的起義軍,向北冥關的關門壓境。
被無數衛家軍保護中心位置的十八匹馬拉的巨大馬車中,衛淵給門閥世家的代表頻頻敬酒,并且希望對他們訴苦,說著匈奴士兵有多兇殘,衛家軍被打得有多壯烈,甚至北冥關都丟了,北幽關也有好幾次差點被攻破,萬幸有公孫瑾這頂級軍師人才指揮,需要這些人給點后勤補給,最好能派兵增援……
這些門閥世家代表可都是老狐貍,怎能輕易聽信衛淵的話,對他的訴苦也都是紛紛落淚,就像渣男一樣,表達出各種對衛家軍英烈的哀悼,情緒價值拉滿,但實際的利益卻是一點不給……
可他們不知道的是,行軍的隊伍中,公孫瑾開始邊走邊排兵布陣。
而那大約十萬余人,身份干凈的起義軍,卻已被換成了南昭帝未駕崩前,各門閥派出的民兵,這些民兵早早就經過了督天衛的嚴格調查,把那些門閥世家安插的眼線全部換上土黃色號服,下了迷藥,宛如行尸走肉般被掉了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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