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是我們問你,不是你問我們。”安暖說:“想死嗎?不想死的話,就老實點。”
男人發現在這三個人里,做主說話的竟然是個年輕女人,一臉很奇怪的樣子。
“你們要問什么?”
雖然男人被捆著,但是還挺冷靜,和食堂時師傅完全不一樣。
跟他,就不能曉之以情,動之以理了。
邊緣人物,坦白從寬可能會有一線生機,他們會動搖。
已經陷的很深的,根本沒有回頭機會的,就不一樣了,只會負隅頑抗。
安暖說:“我是來找你們老大的。”
男人一聽,這也不是警察的問話方式,聽起來怪怪的,不倫不類的。
男人皺眉道:“你找我們秦哥做什么?”
秦哥?
這個稱呼怎么這么耳熟。
她突然猛地站直了。
眾人都嚇了一跳,一起看她。
安暖腦子里飛快地轉著,腦中豁然開朗。
她知道了,或者說,她想起來了。
她不能確定具體某年某月,但是,她知道在八十年代,有一起非常轟動的毒梟覆滅的案子。
這都是被當做典型案例學習過的。
只是這樣的案子太多,在沒有進一步線索的情況下,不好對號入座。
但男人說了個秦字,在案例中,有一個毒梟,就姓秦。
秦默。
這名字她有印象啊。
但秦默并非在林區被抓捕,要是記得不錯,他是在出逃過程中,快艇差一點到了公海被擊斃的。
安暖頓時眼前一亮。
“你知道你們老大要跑了嗎?”安暖一句話給男人說懵了:“你們這些手下,要被丟下做犧牲品了。”
這話一出,不但男人懵了,曲嘉和蓬鈞都懵了。
他們這會兒的想法很一致。
安暖,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?
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?
“你胡說。”男人幾乎是脫口而出:“這不可能。”
“有什么不可能的?”安暖道:“你們已經被盯上了,心里有數吧。要是被抓,死路一條,心里也有數吧。他為什么不跑?跑了還有一線生機,留下那不是自尋死路嗎?大難臨頭各自飛,你不會那么天真吧?”
挑撥離間不容易,但安暖說的每一句話,都在點子上。
“你到底是誰?”男人死死盯著安暖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你別管我是什么人。”安暖拍了拍手里的錢包:“一家三口,挺溫馨啊。這幾年沒少賺錢吧?老婆孩子,日子過得挺舒服吧?”
男人的錢包里,有一張合照。
是一家三口的溫馨合家歡。
有老婆孩子的人,就不該做壞事。
安暖說:“我需要知道舊倉庫里的布置,人手,你知道的所有情況。說清楚了,你死不死看你造化,但我不會找你老婆孩子的麻煩。如果說不清楚,就讓你一家三口一起死。”
安暖拔槍,抵在男人腦門上。
又酷又帥,雖然她不可能開槍。
但她這行為,男人怎么也沒想過她是警方的人。
這十足像是黑吃黑來找麻煩的。
“哎,別沖動。”曲嘉又掏出了消音器,開始往槍管上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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