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古月一只手撓了撓屁股,一只手撓了撓頭,目光有些茫然的望了一眼廣袤無垠的島嶼。仙靈之氣充斥,道韻環繞。隨意一處沖天而起的玄光氤氳,迸發的恐怖道韻,便不是自己可以進入的。猴子不敢動,真的不敢動。身處陌生的環境中許久,才敢躡手躡腳的移動了一丈。識海中回憶起仙人的話,“金鰲島中沒那么多規矩……”“原來此處名叫金鰲島!”猴子逐步的移動,朝島東南去。一路上謹小慎微。凡是遇見修士,便恭敬行大禮,“拜見仙師,拜見仙師。”“嗯,怪有禮貌的猴,貧道隨手煉制的仙丹,拿去玩去吧。”陳九公,隨手賞賜一枚仙丹,權以為這猴是哪位師兄弟收的弟子。“多謝仙人。”陳九公詢問道:“你是誰的弟子?”孫古月手里拿著仙丹,頓覺燙手,因為自己誰的弟子都不是,便主動還回仙丹,“小猴…小猴不是誰的弟子……是跟申公豹仙人一塊上的島。”“噢,原來是公豹兄的朋友,無妨,拿著當糖豆吃吧。”“隨處逛逛吧,玩的開心。”“是,多謝仙人。”截教仙喜歡交朋友,在這里僅有師兄弟區別,沒有階級尊卑貴賤。孫古月繼續在島上溜達,聞著手中仙丹充斥著極強濃郁的仙力,忍不住的咽口水。“島上的大仙們可真好啊。”“原來傳說中的修行界是這般和善。”……臨淵道場。應淵正在給孔宣開小灶,突然同時轉眸,看著闖進來的猴子。孫古月磕頭便拜,“驚擾了上仙,還請上仙寬恕。”應淵呵呵輕笑一聲。孔宣也跟著輕笑。別管為什么,主打一個跟隨!應淵收回目光,繼續給孔宣開小灶。孔宣臉上的興奮難以壓制,眸底精芒閃爍。應淵:“汝本命天賦,五色神光,對敵時可謂是無往不利。”“周天之內,無物不刷!”“威能玄妙,已然超過極品先天靈寶。”談及五色神光,孔宣臉上也露出傲然神色。五色神光,可謂是成名絕技,億萬年來,孔宣花費了巨大的心思,去打磨五色神光,使其臻于圓滿。孔宣的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揚。然而,應淵深嘆了一口長氣,話鋒一轉,“成也五色神光,敗也五色神光。”孔宣懵逼了,方才不是還說五色神光神威無敵嗎?怎么就敗了呢?“若貧道未猜測的話,汝把成道之基,全壓在了五色神光上,因此耗費億萬年修行五色神光,甚至于至今,亦還在想讓五色神光更進一步,然后以此突破證道。”孔宣點頭,“的確如此,五色神光,乃吾本源所在!”“那汝可曾想過,舍棄五色神光?”應淵反問。孔宣又傻眼了,“舍棄五色神光?”“吾修煉億萬年皆是為了……”孔宣有些不理解黑冰大人所,為何要舍棄五色神光?舍棄了五色神光無異于自斷一臂!不!自斷兩臂!應淵觀孔宣神態,自然在意料當中,淡然一笑,“破而后立,突破之道,就在其中。”“還請黑冰大人解惑。”“五色神光是助力,又是汝證道的累贅!”“汝成道機緣的確在五色神光之上,是借助五色神光成道,而非將五色神光當做全部,來成道!”孔宣陷入沉思。遠處,孫古月又撓了撓頭,若有所思,“仙人…的意思是吾等要駕馭法力神通,而非讓法力神通駕馭吾等?”“呵呵。”應淵滿意一笑,這猴子資質雖不行,但悟性卻還是有的。孔宣亦是明白其中道理,“校長,我該怎么做?”應淵揮手,玄妙的道紋有序排列,浮現在孔宣面前。“吾稱此法為斬五尸證道。”“鴻鈞道祖傳下三尸證道之法,成為洪荒修行主流。”“鴻鈞道祖亦是憑借三尸合一,證道無上道果,證明了三尸證道之法可行。”“但……”“學道祖者生,似道祖者死!”“向道祖學習的基礎上進行創新才有可能生,一昧模仿道祖者,死路一條!”孔宣看見黑冰校長傳下的證道之法,識海中激起驚濤駭浪,宛若天雷滾滾,令宣耳目一新,激動不已!“圣龍五尸法是對道祖三尸法的補充與完善!”“最為核心的一點,便是提出了本源相同,可以融合的肯定!”洪荒準圣大圓滿天驕如過江之鯽,但為何會遲遲不能再進一步?無外乎斬三尸靈寶本源不同,不能融合。而應淵則將孔宣的五色神光視作了一件靈寶,且是可以分化的靈寶。五色拆分,每一色皆位屬先天行列,以五色靈寶,寄托自身心念,斬出五尸。五尸與本尊聯合悟道,一同修煉,待修煉臻于圓滿!便可本源融合,證道成圣!孔宣悟了,終于悟了。此刻才真正的明白,"破而后立,突破之道,就在其中"的含義!“黑冰大人!”傳證道之法,無異于再生父母。應淵:“?嗯?”孔宣一臉認真:“宣早年喪母,漂泊半生,未遇名……”“打住,打住!”“嗯!回去好好修煉吧,爭取早日功成。”“汝是黑冰臺里,最有資質的學生,道途無量!”黑冰祭酒(校長)的權威,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。孔宣激動興奮無比,離去。回到南明火山,已然壓制不住心底的火熱,“吾從未感覺如此神清氣爽過!”“證道之機,就在眼前!”“待吾突破至混元大羅金仙,吾便還是最豐神俊朗的!優勢在我!”“修煉!”南明離火,灼燒不息。天地間第二帥比孔宣,正在進行著浴火涅槃。……臨淵道場。孔宣離去。應淵目光看向孫古月。孫古月并未離去,臉上惶恐猶豫,終于硬著頭皮,一個滑鏟上前,恭敬大拜,“求仙人開恩,我想收仙人做弟子。”應淵:“?”“不…不對…求仙人開恩,收俺做弟子。”孫古月拜過,道心忐忑無比,心底惶恐期待……應淵淡然的走下山崖之巔,拍了三下猴腦袋。“哦!”“哦!”“啊!”每拍一下,孫古月愣一下,最后一下直接坐在了地上。應淵故作嚴肅:“汝這猢猻,擅闖進本座道場,還偷聽論道傳法,還讓吾收汝做弟子?”應淵說罷,背著手離去。孫古月感覺腦袋懵懵的……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