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梔無奈地攤了攤手:“別看本宮,那位可是人家的青梅竹馬,又是久別重逢,忍著吧……”
梁紅嬋的馬車內,二人對坐相擁,衛淵述說這些日子大魏發生的事情。
雖時常有書信往來,但許多細節梁紅嬋并不清楚。
當衛淵將京城巨變、朱思勃慘死、孔清淺出家等事講述一遍后,梁紅嬋微微搖頭,輕嘆一聲。
“孔清淺我還記得她,當年我隨父親去孔家曾見過她一次,那姑娘是標準的大家閨秀,知書達理,溫婉嫻靜,與我這般舞刀弄槍的不是一路人,故而未有深交,沒想到竟被朱思勃那渣男騙得如此之慘,最后導致遁入空門,削發為尼真是可憐。”
衛淵也搖了搖頭,語氣帶著一絲復雜:“我只是有點可憐糜天禾了,他我了解,用情至深,如今……”
話音未落,馬車外傳來一陣騷動。
衛淵掀開車簾一角望去,正好看見王玄策一臉無奈地被請出了他自己的轎子,隨后,幾名身著艷麗紗麗,額點朱砂,身段婀娜的天竺肚皮舞女,裊裊婷婷地走了進去。
王玄策一回頭,正好對上衛淵的目光,他無奈地一攤手,用口型無聲地道:“里面是糜天禾,人家剛立了大功,心情又不好,我沒辦法拒絕……”
衛淵先是一愣,隨即放下車簾,沒好氣地啐了一口:“我他媽就多余可憐這狗東西!”
衛淵神色一正,看向梁紅嬋,正色問道:“天竺這邊如今局勢如何?”
“萬奴王兵敗身死的消息,已經傳遍了歐羅巴,如今,歐羅巴各國紛紛掀起暴亂,反抗匈奴帝國的殘余統治。其中,收復失地最快、勢頭最猛的,當屬波斯帝國。”
“波斯帝國的那位王子,在成功驅逐匈奴勢力,登基為王之后,與天竺這邊的瑪咖親王往來密切。他們之間具體有何合作,就連天竺皇室這邊也探查不到太多有用的消息,似乎十分隱秘……”
梁紅嬋說到這,不由看向衛淵,眼中帶著一絲探詢:“你這次來,不會是想讓天竺內亂吧?”
衛淵毫不避諱地點點頭,道:“唯有讓天竺自顧不暇,徹底陷入內耗,才能確保在神州內部紛爭不休之時,他們沒有余力跳出來趁火打劫,畢竟天竺喜歡趁火打劫神州都成慣例了,不得不防一手!”
“但這波斯王子,據說頗有些不尋常。坊間傳聞,他能乘坐飛毯翱翔天際,擁有一盞能實現愿望的神燈,甚至被奉為天神下凡……”
嗤~
衛淵笑出了聲,對梁紅嬋道:“你師門本就是弄這些神神鬼鬼、操控人心的行家,你還信這些牛鬼蛇神的無稽之談?”
“當然不信,我只是在說,這位波斯王手段詭異,民心可用,怕希爾帕應付不來。”
衛淵渾不在意地擺擺手:“不是還有王玄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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